步步深陷

玉堂

都市生活

年初我接到壹個大活兒,華京集團的老板娘雇傭我勾引她老公,開價60萬。
我的職業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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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懷了我的種 (1/2)

步步深陷 by 玉堂

2024-10-18 20:52

窗外的霧極重,我恍惚半夢半醒,眼前定格著壹副男人的輪廓,我做過那麽多場夢,從來是馮斯幹在夢裏,或兇狠,或暴戾,也偶爾似水柔情,唯獨沒有像今夜夢到過林宗易。

我擡起手,試圖觸碰那道影子,竟?觸碰到壹具溫熱鮮活的身軀,我明白不是夢了,“宗易,妳還沒睡。”

他穿著米白色的睡袍,在漆黑中滲出壹點光亮,比月色還濃,仿佛從天而降落進我眼中,我從模糊到清明,“妳路過嗎。”

林宗易揉著眉骨,似乎乏極了,他從床下撿起我踢開的被子,蓋在我身上,“在工作,順便過來。”

他說完起身,要?客房,我拽住他睡袍的束帶,嗓音嘶啞,“我夢到馮斯幹跟妳打架。”

他姿勢頓住,“妳希望誰打贏。”

我脫口而出,“誰也不贏。”

他坐?床邊,問我為什麽。

我壹?沒撒手,他的絲絨束帶被我擰成壹股,“他打贏,妳就慘了,妳打贏,他會報復妳。”

林宗易看著我。

我說,“宗易,妳其實是個好男人。”

林宗易仍舊壹動不動看著我,良久,他叫我名字,“韓卿。”

我困怏怏瞇著眼,強撐不睡,他的面孔愈加虛無。

他聲音含笑,“妳睡著我再走。”

沒多久我迷迷糊糊睡沈了,最後殘存的意識是壹只溫暖大手,復住我涼浸浸的眉眼。馮斯幹的手是滾燙的,像火爐,比林宗易更熱,更幹燥,他撫摸過我的時候,總是驚心動魄,像歇斯底裏沸騰的火山,被他壹把大火燒化,那種溫度和力量,在我記憶裏紮了根。

林宗易卻是如今的四月天,容納我從陰暗中壹路走來的潦倒與無望。

我緊繃的身體無聲無息變得柔軟。

早晨我送林宗易出門,他告訴我晚上別等他吃飯,他有應酬,我問他去哪,他說漓江酒樓。

漓江酒樓的老板早?開模特?司,後來投資酒樓,那些沒出名的模特就拉來當專座服務生,專座是指服務壹個客人的,給倒酒,夾菜,餵飯,把酒樓開得跟夜總會壹樣,還比夜總會安全,打著酒樓的旗號不擔心上面嚴查。據說有地下,只招待貴賓,對外不開放,地下壹層男人吃飯最爽了,樓上挺正經的。

我特別好奇,“我沒去過,哪天帶我去行嗎。”

林宗易目不轉睛註視我,“說不準有女人作陪。”

“今晚有女人啊。”

他目光鎖定在我臉上,“有,我也許不能推辭。”

我?好領帶,“少喝酒,聽妳秘書說,妳喝多頭痛。”

林宗易說,“只叮囑我這個嗎。”

我天真歪著頭,笑也純凈無邪,“不?呢。”

他從我手中抽?領帶,“我去?司了。”

我送走林宗易,又?屋補了壹個?籠覺,睡到下午起床,親自駕車赴約。王太太組局在江都會所打麻將,就是馮斯幹榨了李文博兩百多萬的那家頂級牌場,入場門檻最高的2號包廂今天也滿員了,並且三天前就預定了,簽單的是林宗易。裏頭布置了兩桌,壹桌的玩家是馮斯幹和兩名來頭極大的巨鱷,壹桌的玩家是林宗易與外省的老總,玩德州撲克和?花A,五千塊兌壹個籌碼,十個籌碼壹摞,壹摞又壹摞進進出出,比燒成灰兒還快。殷怡也陪著馮斯幹現身,不過不在壹間包廂內,女人們玩小的解解饞,男人們玩大的,動輒千八兒百萬的排場不適合女人。

殷怡在3號包廂,我應下的這場局在4號。

我到達204,她們正等我,門沒關,裏面坐著五位太太,除了那個和範玲玲蛇鼠壹窩的程太太,其他四位我全不認識,?我查過資料,盡管不熟,大致也能對號入座,我剛要進去,程太太開啟麻將機,在嘩啦啦的洗牌聲中說,“林宗易那是江城頭號鉆石王老五,從他三十歲開始,大把的豪門權貴主動把獨生女介紹給他,他壓根沒那份心思,花天酒地換女人,浪蕩得?。被名不見經傳的韓卿降服了,真是稀奇。”

周太太問,“韓卿和華京馮董那事靠譜嗎?”

程太太提起我就極度不齒,“馮斯幹結婚三?有過緋聞嗎?突?傳出桃色艷聞,十有八九不是空穴來風,長的幼的壹起泡,她早晚自作自受。”

周太太瞧了壹眼碼好的麻將,“那也算她?事。”

我咳嗽了壹聲提示她們,她們望向這邊,不約而?站起迎接我,“林太太。”

周太太把坐北朝南的位子讓出,“您坐。”

身份不?,待遇自?也水漲船高,坐北朝南在所有應酬局上是名副其實的C位,誰資產厚,誰就坐。我春風滿面?每個人打了招呼,只沒搭理程太太,她有點下不來臺,沒好氣翻著白眼,壓低聲和旁邊的薛太太嘀咕,“小人得誌的樣子,野雞變鳳凰照樣上不了臺面。”

薛太太捅咕她,“您別惹她了。”

“程太太。”我開門見山,視線投向整整齊齊的牌池,“江城大劇院的西廂記,好看嗎?”

她壹楞。

我意味深長審視她,“我當時在第?排,您臺下的講解讓我受益匪淺。”

我說到最末壹個字,氣氛非常微妙了,程太太極其不自在回避我,“林太太,您也看了西廂記啊。”

我擺弄著左手碩大的婚戒,“是挺??的。”

“哎呀!”薛太太兩眼放光,她按住我手,“都說林董有錢,不遜色他姐夫,看來名不虛傳啊,林董這大手筆,鉆石比我的大壹圈呢。”

我?來無意炫耀什麽,我和林宗易結婚背後的水太深,壹旦各取所需結束,便分道揚鑣了,比馮斯幹和殷怡的聯姻還不牢靠,林宗易要是提前膩歪了,這段婚姻會更早夭折,?只要當壹天的林太太,我總要給自己平反,這幾?的委屈嘗多了,幹著好事卻無端被罵,我的確不平衡。

我戴著婚戒的手在空中晃了晃,“程太太,我坐您這張桌名正言順嗎?”

她十分尷尬,“您開玩笑了。林董是什麽人物,在江城沒有您擔不起的局了。”

我不是得理不饒人的女人,她肯給我個顏面臺階,我沒再為難她。不過程太太顧忌著江城大劇院結下的梁子,她沒敢多待,借口有事先告辭了,角落喝茶的王太太補上了三缺壹,我們玩了幾輪,殷怡從隔壁的局撤下,來我們這裏換手氣轉運,薛太太見狀起立,“馮太太,您坐我這,我錢都輸光了,沒得玩。”

殷怡玩牌的癮也挺大的,“那我就替您贏兩局。”

薛太太喜不自勝,“我先謝謝您了。”

她經過我身邊,“韓卿,舅舅在202。”

我?答,“我知道他在。”

我們四目相視,我微笑,她也?了壹笑,就再無話可說了。

我和她?間這種氛圍,我比較敏感,像是變質了。

婚姻是壹個相當有意思的關系,當它風平浪靜時,男的女的也相安無事,當它出現裂痕時,被第三者介入,壹方逐漸動搖,或者發生背叛的事實,另壹方?難再維持風平浪靜,無關愛與不愛,關乎人性,我不要的,別人沾了我也反感,立即產生捍衛主權的想法了,殷怡對我的態度明顯是惡意排斥。反正我及時抽身再正確不過了,我的七情六欲也抗拒不了有魅力的男人,我無法改變人性,我只能死守底線。

房門被?度推開,馮斯幹從外面進來,?奔坐我上家的殷怡,他端詳著她碼放的壹列牌,輕笑,“妳的臭手還玩牌。”

殷怡反駁,“我手哪臭了,我在203贏了七十多萬呢,把張處的夫人贏得頭昏腦漲,她還吃了壹粒降壓藥。”

她們大笑,“張太太最摳門,馮太太贏了她,她?去要和張處訴苦了。”

“願賭服輸,我也常輸的。”殷怡得意摸著牌,馮斯幹幫她摸了壹張白板,她惱得打他手,“還說我臭,妳香啊?我都三張白板了。”

馮斯幹笑意深濃,“輸了我補給妳。”

殷怡喜滋滋,“補什麽,輸得就是妳的錢,我難道還輸自己私房錢?”

馮斯幹挑眉,“妳有私房錢了。”

殷怡接連盲摸兩張好牌,高興得聲調都輕快了,“女人要留後路,妳們男人靠不住。”

馮斯幹將搭在臂彎內的西裝掛在衣架上,“我也靠不住嗎。”

殷怡眉開眼笑,“先考察妳十?八載再說。”

壹旁站著的薛太太感慨,“馮太太和馮董感情真好,我家老薛壹?到頭見不著壹面,我都羨慕得眼熱。”

我壹言不發碼牌,眼皮也沒掀。混闊太圈的大部分是替自家男人趟道,男人真?真槍拼商場,女人軟?子拼後院,男人有麻煩了,誰家能援助,聯系對方的太太吹壹吹枕邊風,也管點用。可如何在闊太圈立足拿下壹席不可獲取的地位,是壹門高深的學問,有眼力,會站隊,嘴皮溜。豪門糟心事多,睜眼說瞎話說到人家心坎裏,聽上去還得誠懇舒坦,嘴上的?夫才是最難的?夫。

我把帶來的錢輸光了,給林宗易打電話,他?快就過來了,殷怡正對大門,她先看見林宗易,笑著問,“舅舅,給老婆當救兵啊?”

林宗易走到我身後,“殷怡,不孝敬妳舅媽,還黑妳舅媽錢是嗎。”

殷怡最討厭這句舅媽了,她鐵青著臉不吱聲,馮斯幹握住她手,安撫她心情,隨即對林宗易說,“宗易,殷怡贏得錢,我壹文不缺填上。”

林宗易氣定神閑,“我差妳這點錢嗎。”

馮斯幹唇邊噙著壹絲笑,“那讓她們玩壹筆大的。”

林宗易點燃壹支煙,漫不經心吹滅打火機躥出的火苗,“殷怡懷孕了,妳也舍得出血了。”

他丟過去壹盒煙,馮斯幹接住,用自己打火機焚上,“等韓卿懷孕了,我更舍得割肉。宗易,妳說呢。”

我甩牌的動作壹僵,殷怡全神貫註看牌,沒留意他們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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