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三章 初識本相
　　江媚在右邊，鄭鈴在左邊，果然以武湘倩教授的姿式，跪立在我的褲檔中間，酥胸前挺，沈腰、蹶臀，鄭鈴穿的衣服土，雖然也是曲線動人，但是感官剌激遠遠不如江媚。
　　江媚的外套已經脫了，上身只穿著壹件緊緊勒住姻體的小小深青色背心，明顯沒有戴乳罩的兩團奶子，隨著她的動作，在雪白的胸前顫悠悠的晃動，微微燙起的長發，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她比鄭鈴更知性交的快樂，下身之間，已經漸漸溫濕起來，空氣中慢慢發散出年青女性特有的雌性荷樂蒙的香味。
　　鄭鈴本來就只會含著龜頭在小嘴裏面裹，要是再往裏面含壹點，牙齒就會刮到我的雞巴，在武湘倩的唆使下，試探著把我的半根雞巴吞在了小嘴裏，笨拙的轉動著舌頭。
　　江媚本就不想替我含雞巴，至所以同意替我口交，只不過是想哄兩個老鬼開心罷了，見我的雞巴被鄭鈴含在嘴裏，也就不來爭搶了，虛應故事的伸出小舌，慢慢的舔弄著我右邊的後半根雞巴子。
　　武湘倩在邊上指手劃腳的對正含著雞巴的鄭鈴道：“妳的舌頭舔得重了，開始不能這樣輕易讓男人滿足的，只要緩慢的把雞巴含在嘴裏，用舌頭輕輕的撫弄就可以了，對！就是這壹種壹帶而過，卻又情意綿綿的情調，對對對，就是這樣，妳——！哎呀！怎麽能這個樣子轉頭哩？妳看妳把他咬得眥牙咧嘴的，皮都要給妳咬破了。”
　　鄭鈴也不是笨蛋，幾下子含舔下來，小舌已經能勉強繞著我的雞巴轉了，可是口交中她壹偏頭，我因性奮過度，只是感覺微微有些疼痛，但這在美女口交之中，是絕對不行的。
　　武湘倩收了兩百元錢，不得已硬著頭皮，耐心的教鄭鈴如何吹簫，吹笛子，江媚就不同了，只是提高而已，也就十幾分鐘時間，已經把武湘倩的那套東西學會了，但是要精熟，還得多練習。
　　鄭鈴就受罪了，連連被武湘倩喝叱，又遭江媚嘲笑，眼睛裏似有淚珠兒在轉，我低下頭來，小聲的道：“這種事要多練才行，只要仔細記住她的每句話就行了。”
　　吳老鬼初收鄭鈴，也怕壹下子把她搞毛了後，會掉頭走人，他也是官面上混的人，壹看情況不對，趕緊上前打圓場，笑道：“江媚不是已經學會了嗎？我看就到此為止吧！回去以後，她們兩個再切蹉切蹉，也就差不多了！”
　　我努力的憋了半天怒精，這會兒反而把那泡要發射的子彈，不知道憋到哪裏去了，可是我的雞巴還是挺得筆直，就算她們不舔了，我的雞巴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自己軟下來，且胸中的那股欲火燒得更旺，不由尷尬的苦笑道：“可是我怎麽辦？總不能就這樣挺著出去吧？”
　　江媚捉狹的壞笑道：“那我們就管不了了，妳自己想辦法去。”
　　我求助的望向鄭鈴，鄭鈴搖了搖頭，並不是每個女人天生就會幫男人瞬間口爆的，這種事，也要千錘百煉才行。
　　武湘倩什麽事都要講錢，我知道求她更不可能，對江媚怒吼道：“江小妖！妳記好了，今天的啞炮之仇，以後我壹定會報！”
　　江媚騷騷的伸出玉指來，彈了我壹下怒挺的龜頭道：“想怎麽報？劃下道兒來，姐姐我壹定奉陪到底，可是今天我就是不想玩了，怎麽樣？”
　　我咬牙切齒的道：“我要壹夜痛日妳壹百遍，把妳B日得腫得比饅頭高，十天站個月也下不了床！”
　　包賢友笑道：“那個——！采花狼！這妳就不懂了，男女噴射的方式不同，通常來說，要是單純靠交媾，叫壹個女人B腫得比饅頭高的話，妳壹個人在理論上是萬萬不行的，除非她是未開過苞的處女，除此之外，非要四個以上的男人不可！”
　　吳老鬼笑道：“好了好了，小柴妳自己不會打手槍啊，趁現在沒什麽人，快跑到廁所裏去，五分鐘不要就弄出來，不必在這裏胡鬧，弄出來之後，就去替我辦中午交待的事，然後直接回廠上班吧！”
　　我有生以來，除了夜間不知不覺的“跑馬” 以外(當地話，就是睡夢裏遺精的意思)，從來沒有試過自己打手槍，吳老鬼明明有錢又有人，這時偏偏見死不救，真是太可恨了。
　　我雖然這時大腦有點短路，但就算這樣，耍耍象吳老鬼、包賢友這種腦滿腸肥的國家幹部還是綽綽有余的，立即裝作不解的望向吳老鬼道：“不會吧！我自己打手槍打出來的話，每次至少要壹個小時四十五分鐘的樣子！所以要請江媚幫幫忙，把我快些弄出來，吳書記！妳竟然不用美女弄，五分鐘就能自己打出來，真是英明神武啊！壹定有什麽好方法，不如指導指導我，謝謝了！”
　　鄭鈴B被操得不多，不知就裏，江媚、武湘倩兩個美女卻是努力的忍住大笑，憋得滿臉通紅。
　　包賢友其實已經快醉了，這時插嘴道：“老吳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妳五分不到就射精了，擺明了就是早瀉嘛！要多吃點烏龜王八之類的東西補補了！”
　　吳老鬼壹臉尷尬的道：“小柴盡會胡扯，哪有人打手槍打壹個小時還不射的？”
　　我笑道：“我騙妳做什麽？我用自己的手摸自己的雞巴，有個屁感覺呀？要想快快的出來，非要美女來不可，就象江媚那種的騷騷的，可能十幾鐘也就解決了。”
　　江媚勢力的很，她再有空也不會幫我這個沒錢沒勢的小工人擼雞巴，將身體貼到包賢友的懷中，騷笑道：“包書記，不用理他，不過妳若是需要的話，我非常願意為您效勞。”
　　鄭鈴看著不忍心，跑過來伸出小手，慢慢的握住了我的雞巴桿子，緩緩的套動起來，可是她根本就不會套，疼得我裂嘴，忙轉過身去道：“謝謝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武湘倩忽然笑道：“我收了兩位領導兩百元，說好了還要給妳們示範真人吃葡萄的，還要不要來？”
　　我怒聲道：“只有不再拿我做小白鼠就行。”
　　包賢友笑道：“既然小柴不願意，我們也不能強人所難是吧？這樣，這吃葡萄的節目，就由小鄭、小江兩個來吧，妳們兩個互相舔奶子，感受也更深壹點是吧？”
　　江媚完全不在意的笑道：“既然包書記想看，我倒無所謂，鄭鈴呢？妳敢不敢？”
　　鄭鈴要強心上來了，強聲道：“妳敢我就敢！”
　　我急聲道：“先把我的問題解決撒！”
　　武湘倩瞥了我壹眼，用半懂不懂的話低聲在我耳邊道：“小古惑仔，妳是帶正妹出來走臺的？妳們有多少兄弟啊？哪個大哥罩著妳呀？這次我吃點虧，幫妳弄出來，可是以後我要是有事找妳幫忙，妳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當時中國的黑道根本就還沒形成，我也不知道她嘴中所說的“古惑仔”是什麽意思，更分不清她這時說的是湖北話還是其他什麽地方的話，但在水西門壹帶，我就是三小霸之壹，除了公安之外，根本沒人敢鳥我，身邊也有十幾個狐朋狗黨，當下解決生理問題要緊，急急的：“什麽呀！唔——！找我幫忙沒問題！只要不叫我吃火炭、喝滾油、胸口碎大石就好了”
　　武湘倩嫵媚的瞟了我壹眼，果然伸出雪白的手掌來，輕輕的握住我的雞巴桿，滾燙的雞巴被溫涼的小手乍壹握住，頓時渾身就是激淋，快樂直爽到心窩深處。
　　我被武湘倩弄得直哼哼，雙腿無力，幾乎就要癱坐在地上，只覺得那騷貨的手忽緊忽松，時快時慢，忽而在龜頭處輕撫，忽而直擼到雞巴根處，大概弄了十分鐘左右，我腰眼兒壹酸，壹股濃精當場就噴了出來，直彪出兩米多遠。
　　不到兩米的地方，正是江媚那倒黴鬼，她穿著黑色緊身褲的大腿正在那兒晃哩，冷不防被我彪得滿腿都是，不由尖叫道：“采花狼——！妳打飛機啊？弄得我滿褲子都是，臟死了？”
　　我爽狼嚎壹聲，壞笑道：“這東西對妳們女人來說，可是大補呀，打飛機，這名詞不錯！”
　　許多年之後，“打飛機”成了美女用手把男人的精液捊出來的專用名詞，就和某某某三個字壹樣家喻戶曉，以至於80 後、90 後出生的人，不管男女，不知某某某不丟人，不知打飛機就丟死人了。
　　吳老鬼笑道：“小柴！妳爽也爽過了，還不快去替我辦正事？江媚、鄭鈴的學習過程，妳不看也行！”
　　這種美女對舔奶頭的事，我怎麽能不看哩？我拎起褲子，賴著不走道：“鄭鈴的尺碼我又不知道，怎麽幫她買法？”
　　吳老鬼道：“這好辦！小鄭呀！我叫小柴替妳置兩套工作服，妳把自己的尺碼寫給他吧！”
　　鄭鈴似是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拿過點菜用的紙筆，寫下了身高172CM，在圍95-64-96,腳卻卻只有36碼，這就是標準的美女了，許多上檔次的美女，身材修長，但是腳卻不大。
　　鄭鈴寫罷，紅著臉遞給我道：“我這身高，女式的衣服本來就不好買，奶子也大了點，倒是勞妳費心了，不要買太緊的衣服，實在不行的話，就買男式的吧，反正工作服也無所謂。”
　　江媚眼睛早已瞟到，不服的叫道：“不會吧？比我還大？來——，我們兩個比比撒，不可能呀？”說著話從包賢友的腿上跳了下來，挺著個奶子和鄭鈴來比。
　　鄭鈴受周圍保守環境的影響，認為奶子大是丟人的事，感覺不好意思，本能的向後壹躲，尷尬的笑了笑道：“奶子大也不是什麽露臉的事，有什麽好比的？”
　　包賢友色迷迷的笑道：“小鄭啊！其實女人奶子大點才好看喲，捏起來也爽，唔——，妳們兩對奶子四個球，好象大小差不多嗎？”
　　我湊過臉來，在江媚的奶子上嗅嗅，又在鄭鈴的奶子上聞聞，轉頭笑道：“江小妖呀！不是我故意說妳，妳的奶子明顯的比鄭大奶小了壹圈耶！”
　　江媚怒叫道：“該死的小色狼，妳用鼻子也能分辯出奶子的大小？還出了鬼了？”
　　吳老鬼道：“小柴！妳既然有了小鄭的尺碼，還不快去辦事？記得把門帶好，不好讓外面的人看到。”
　　我哪裏想走？但是不管怎麽樣，表面上還是要給吳老鬼壹點點面子的，眼珠壹轉，笑道：“我這就走！”順手拿起壹張餐紙，擦了擦嘴，揉成壹團，拿在手掌中，然後轉身就走，打開門臨出去時，我把揉成團的餐紙悄悄的丟在地上，正好讓餐紙塞在門縫處，裝模做樣的的用力壹帶門，“呯——！”的壹聲，包間裏的人都以為我把門關緊了。
　　我自小就在偵探的天份，對於探索別人私隱，有著特殊的愛好，更何況下面有可能是鄭大奶和江小妖對舔，這種機會，我怎麽能白白錯過？剛才那門看似關緊了，其實並沒有完全鎖上，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我從壹點大就開始幹起，怎麽可能出差錯？就算鎖上了，象這種廉價的酒店用鎖，我二十秒鐘以內，完全能搞得定。
　　我出了門後，在門口待了壹會兒，然後小心的把包間的門推開壹線，只見鄭大奶光著上身，正俯著身子替江媚舔奶頭，她自己的壹對大奶子沈甸甸的垂在胸前，白花花、顫悠悠的十分耐看。
　　江媚當然也把上身的背心脫了，同樣精赤著上身，她的奶子果然比鄭鈴的要小壹號，奶圍充其量90公分吧，但這在中國的美女中，也算夠大的。
　　江媚的奶頭被鄭鈴舔得勃得高高的，粉紅的奶頭似有水要溢出，奇怪的吳、包兩個老鬼卻能忍得住不上前來狎玩，只是饒有興趣的在邊上觀看。
　　武湘倩在鄭鈴身邊，不停的在指導道：“對，就是這樣，用舌尖繞著奶頭舔，男女都壹樣，對對，含住奶頭，輕輕的唆，慢慢的用力吸，對……！”
　　江媚起先還能忍得往不出聲，幾分鐘後就抱住鄭鈴的頭，大叫的叫喚起來，壹條腿不由自主的擡高又放下，黑色彈力緊身褲的檔間，已經有明顯的水漬映了出來。
　　我在門外看得下面的雞巴又大了，正看起勁時，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哪裏肯理？晃了壹下肩，意思是讓她把手拿走，我低聲道：“別搗亂，死壹邊去。”
　　那只手見我不理睬她，不知趣的又伸上來，捏住我的肩膀搖了又搖，壹個柔柔的聲音在我耳邊低低的說道：“先生！妳要是再不走的話，我就通知裏面的先生了。”
　　我回頭壹看，又是眼前壹亮，身後又是壹名漂亮的女服務員，個頭還是比我高，正微微的俯下身子來微笑的看著我，我忍不住就在她的屁股上摸了壹下。
　　那女服務員打開我的手，微怒道：“壞小子，還敢沾我便宜，這點小就知道揩人家的油，妳到底離不離呢？”
　　我笑道：“妳屁股上叮壹個蒼蠅，我幫妳趕掉而已，妳想哪去了，切——！”
　　武湘倩在門裏面道：“誰在外面？”
　　我轉身就走。
　　只聽那名女服務員道：“是我，54號白鳳，經理要我把返點送過來，請問能進來嗎？”
　　吳老鬼忙道：“等幾分鐘。”
　　五分鐘後，吳老鬼把白鳳叫了進去，武湘倩規規舉舉的站在餐桌後面，手裏捧著酒瓶，江媚、鄭鈴的小臉通紅，低頭吃菜，吳老鬼、包禿子正襟危坐，光偉正的形象十足。
　　白鳳情不自禁的披了披小嘴，這種黨的幹部，她在大飯店裏看得多的，他們真要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話，這種高消費的場合根本不會來，但是實際上，幾乎所有高檔次的場所，都是為黨的幹部專門開的，普通的老百姓，哪裏能消費的起？
　　白鳳把手中的吉祥信封恭敬的遞到吳老鬼面前，面露服務式的微笑道：“吳書記！這是壹千元整，您老點壹點！”
　　吳愛國壹把接過信封，抽出來看了壹下，抽出五百元，遞給包賢友，包賢友假意推讓了壹下之後，抽出壹張，塞在了江媚胸前的奶溝裏，把其余的四百元，笑咪咪的放進了錢包裏。
　　江媚故做姿態了扭了扭小腰兒，小嘴假裝生氣的嘟了嘟，伸手拿下奶溝間的那張百元大鈔，折疊了放入椅背後的小包包中。
　　吳愛國把另外的五百元也裝起了自己的兜裏，這樣，很隨意的壹頓午飯，人民公仆就花了企業四千多元，倒黴的是印刷廠全體的冤大頭職工。
　　白鳳送完返點之後，見包賢友給了江媚壹百元，心裏也想著要點小費，故意站著不走，笑道：“兩位領導還需要什麽？”
　　吳愛國把手揮了揮道：“這裏有36號就足夠了，沒妳的事！”
　　白鳳心中自然會想武湘倩壹定是得了不少好處費，不由嫉妒的看了看武湘倩，然後以服務式的微笑點了壹下頭，轉身帶上門有些不甘心的走了。
　　包賢友笑道：“那個36號，我們吃得也差不多了，妳去弄兩副撲克牌來，我們要打八十分。”
　　武湘倩答應了壹聲，放下酒瓶出去了。
　　鄭鈴不好意思的笑道：“包書記！我不太會耶！”
　　吳愛國壹把拉起她的小手，淫笑道：“那怎麽行！為了革命工作的需要，不但八十分要精通，麻將、牌九、拱豬牽羊，樣樣都要會，實在不會的話，可以找小柴學喲！”
　　包賢友接著道：“不但打牌，跳舞也要會喲！想當年我們黨的地下工作者，為了革命事業，連B也要學會賣，不然的話，怎麽能從日本人或是國民黨的口中套取情報？”
　　江媚接聲道：“包書記！我全會喲！妳壹定要介紹我入黨，要是妳需要，找我好了，不要找鄭鈴！”
　　鄭鈴親眼看見江媚莫名其妙的就得了壹百元，幾乎和她的壹個月的工資差不多，聽見江媚這麽說，杏眼兒瞟了她壹下，接聲道：“為了革命工作的需要，我以後壹定會學好的。”
　　包賢友笑道：“小妖精！還吃醋哩！我們是胸懷博大的黨，怎麽偏愛哪壹個哩！肯學就是好事，某某某不是說過，要在戰鬥中學會戰鬥，在遊泳中學會遊泳嘛！”
　　武湘倩微笑著敲門道：“兩位領導，棋牌室已經準備好了，請跟我來！”
　　於是整個下午，江媚、鄭鈴兩個美女，就陪兩個老鬼打八十分，其間兩個美女自然被兩個老鬼揩了不少油，江媚、鄭鈴陪老鬼打牌，公然不用上班，由此說來，什麽廠規廠紀什麽的，從來就只對苦哈哈的工人，領導幹部永遠不在此列。
　　我跑出去之後，換了兩趟公交車，來到了夫子廟，吳老鬼給了我壹千元，在那時，壹千元可不是個數目，就算到新百商場買兩套象樣的衣服，都是綽綽有余，但是蛇有蛇路，蝦有蝦路，新百商場的女裝壹個太貴，二是太傳統，鄭大奶子穿起來，吳老鬼肯定不喜歡。
　　夫子廟有壹條街，是專門銷售“奇裝異服”的地方，全是廣東的“老仿”，價格不高，款式還好，“老仿”也並不代表質量差，只是盜用日本、歐美等國的流行款式而已。
　　杜偉也是水西門人，也是個黑戶，無業的流民，比我大了三歲，外號喚作“油老鼠”，也沒法讀書，但好歹混了個初中畢業，十六七歲開始，就和他的娘、老子在夫子廟租了個鋪面，開起了流行女裝店，專從廣東石獅壹帶，進些大商場沒有的“潮”貨，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人心，他家進得這些奇裝異服，生意出奇的好，從外套到內衣到鞋襪，什麽款式的都有，鋪面也從壹間擴張到三間。
　　我吹著口哨就溜進了杜偉家的鋪子中，頓時覺提眼花繚亂，全不是服裝，而是有不大的鋪子中，擠了十幾個美女在那兒挑衣服，沒有看見杜偉，卻發現壹名非常漂亮的年輕女郎，看那樣子，頂多十五六歲的樣子，十分老練的和壹名長相壹般的女孩，在店裏的招呼顧客，宛然就是這店中的小老板。
　　杜偉那個王八蛋，我沒聽說過他有什麽兄弟姐妹什麽的，難道他男扮女裝，還邪門了，我個男的跑到女裝店，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還吹著口哨，壹看就個小混混的樣子，挑衣服的美女們生怕惹麻煩，都皺著眉毛讓道。
　　那小老板模樣的十五六歲美女，見我進來，急忙攔住我，柳眉上挑，叉著小蠻腰道：“妳個男的跑到女裝來做什麽？不許妳進來。”
　　我笑了起來，伸出手來，把她秀美的下巴向上壹挑，浮浪的道：“小蹄子！我偏進來，妳能怎麽樣？”
　　那小美女心裏估摸著我是壹個賊，想混進她的店來偷東西，又被我托了壹個鬥兒，心中憤急，向裏面大叫道：“偉哥——！快出來撒，有個小子在這裏撒野哩！”
　　話音剛落，壹條年輕的大漢從店鋪的後面跑了出來，精赤著上身，邊提著褲子邊罵道：“是哪個不長眼王八蛋，敢到老子的店裏來搗亂，不想活了是吧？”
　　我推開那名小美女，把臉湊到那大漢眼前，嘻笑道：“油老鼠，是我！柴化梁！先把皮帶扣好再說話，妳看妳，雞巴挺成這樣當心出來了，要是妳雞巴敢跳出來，這店裏的妞兒十有八九會向公安舉報妳耍流氓，個別性子烈的，當場把妳的雞巴剪掉也說不定。”
　　杜偉壹見是我，也不想輕易開罪，他心裏明白很，要是把我弄毛了，他的店肯定開不安生了，現在他有些財產了，而我還是個窮光蛋，犯不著和我鬥狠，忙換了壹副笑臉，遞上來壹支煙道：“原來是采花狼呀！歡迎歡迎，妳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接過香煙，點著了含在嘴裏，噴了個煙圏道：“妳怎麽知道我壹定是來找妳有事的？”
　　杜偉笑道：“妳沒事跑到女裝來，不找我勾當，難道是來買女裝的呀？切——！”
　　我笑道：“我就是來買女裝的，難道不行嗎？”
　　杜偉不信道：“兄弟！沒事別和我擡杠，我還要做生意哩，再說了，妳家又沒有姐妹，莫名其妙的買女裝做什麽？難道是給妳老娘穿的？不對呀！我說兄弟，我這些女裝潮得很，妳媽穿不合適。”
　　我怒極反笑道：“妳媽才穿哩，我媽才不穿這些兜屁股布，他娘的，我好心好意的照顧妳生意，妳反來罵老子，想動手是不是？”
　　正說話間，從店後面又出來壹個小美女，也是十五六歲的樣子，秀發松散，滿臉的潮紅，胯間吊著壹條壹尺多長的短裙，上身是壹件薄蒲的長袖T恤，胸前兩粒奶頭高傲的挺著，滿臉不高興的道：“偉哥！什麽人啊？”
　　我目瞪口呆的看了看從裏面出來的小美女，又看了看站在我身後的小美女，伸出手來，前後指了又指。
　　杜偉得意的笑道：“傻了吧？雙胞胎而已。”
　　我回過神來，笑了笑道：“雙胞胎我見過，但長得這麽漂亮的壹對雙胞姐妹，我倒是第壹次見，要是壹起弄到床上搞，哎呀——！小婊子，踢我做什？我說得不對嗎？”
　　踢我的是先前站在店中的小美女，咬牙切齒的道：“小色狼！說什麽哩？”
　　杜偉糾正道：“王燕！他不叫小色狼，叫采花狼！”
　　身後那名小美女笑道：“偉哥！我又沒說話，妳叫我做什麽？”
　　先前站在店中的小美女笑道：“偉哥！我是王雀呀！妳又沒認出來是吧？”
　　杜偉壹跺腳道：“可恨！又抓錯人了？”
　　王燕笑靨如花的道：“偉哥！我都跟了妳了，妳還想我妹妹，真是——！”
　　我笑了起來道：“這不怪他，換了我也想把妳們壹塊辦了。”
　　店裏的挑衣服鞋子的女人們壹起哄笑。
　　杜偉急道：“我說哥們，我們進去說話，妳叉在這裏壹攪的話，我生意不做不成了。”
　　我點頭道：“好——！”跟著杜偉往裏走，路過王燕身邊的時候，順手伸進短裙，輕輕的捏了壹下她的屁股。
　　王燕：“哎喲——！”叫了壹聲，向我怒目而視。
　　我哪裏在意妞兒的怒視？吊兒郎當的向她吹了個口哨。
　　杜偉回頭道：“好了，別鬧了，王燕、王雀妳們兩個在外面招呼客人，不要進來，我和兄弟有事有談。”
　　杜偉的用意，是不讓她們兩個進來在我面前晃，以免引起我的淫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我這綽號對於美女來說，就是天敵。
　　我和杜偉來到後鋪，裏面簡單的很，只有壹張行軍床、壹張椅子和壹大堆服裝鞋襪，我懶洋洋的在那張椅子上坐了，開口笑道：“油老鼠，這次我真是來買女裝的，順便也弄些鞋襪，不要多，三四套也就夠了。”
　　杜偉陪笑道：“得了吧？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這次又出了什麽事，要多少錢，不過有言在先，錢多了我可幫不了妳，每天老頭老太都會查我營業賬的。”
　　我拿出鄭大奶的三圍、身高，遞給了他。
　　油老鼠的壹雙賊目立即就直了，興奮的叫道：“正點呀！是哪個妞兒的？”
　　我笑道：“這是我們廠黨委書記新聘的女秘書，要我跑腿置辦春、夏工作穿的衣服三四套，壹定要性感漂亮的，平時穿的也要三四套，方便出去應酬，內衣也不能太土，也要三四套，鞋襪也辦三四套，反正三百塊錢之內的吧！我要妳店中最好的，仿得最象的。”
　　杜偉跳了起來道：“這三四就是十二套，妳不是還想訛我？”
　　那時的三百元，可頂現在的三千元用，用來買些老仿，是綽綽有余的，杜偉天生就是奸商，我哪裏理他，笑道：“妳進貨的價格，我又不是不知道？妳好意思狠賺我的錢？”
　　杜偉搖搖頭道：“算了！權當我替妳帶的吧，不過可要現金交易。”
　　我笑道：“當然是給妳現金，妳個臭老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象是個地痞無賴的樣子嗎？切——！只是我沒買過女裝，不知好歹，妳可要替我挑好了，要是妳敢以次充好，讓我拿回去丟人現眼，那兄弟就沒得做了。”
　　杜偉嘆氣道：“包是這店中最潮最好的，和正貨根本沒什麽區別，妳——，我還不知道？我現在是正當的生意人，可沒性子和妳打牛混世的泡蘑菇，不過話又說回來，妳初中都沒畢業，哪來的工作？”
　　我半真半假的笑道：“我現在在印刷廠做事，因為有大後臺，也不是太苦，明天開始學開車，學會了就替廠黨委書記開小車，再過壹段時間，就可以把戶口弄上來了，哎呀——！這事可不能和妳說！妳是出了名的大嘴巴。”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且都想尋個靠山，中國嘛，只要有人，什麽事都好辦，杜偉也是個不良分子，整天也只想投機倒把的事，聽我這樣說，好奇心就上來了，忙拉住我胳膊問道：“兄弟！妳就不拿我當哥們了，說說撒，妳看我哪次亂說話了？”
　　我掙開他的手道：“妳放開！不知道的還以我們兩個躲在後面幹什麽哩！不過我說了之後，妳可千萬別對其他的人說。”
　　杜偉連連點頭道：“不說不說，好兄弟，妳說撒，急死我了。”
　　我在他的耳邊小聲道：“原來我家老頭下放到白馬湖農場時，曾經背著人，偷偷的照顧過壹個快要餓死的老頭，想不到那老頭卻是省裏面的大官，扛槍打過日本的主，文革時被批鬥，流落到白馬湖農場蹲牛棚，現如今落實政策，官復原職，想起我家老頭那些年的照顧，壹定要回報回報，我家老頭本來不好意思要他回報的，可是我初中沒畢業，生活沒有著落，過年時，我家老頭厚著臉皮去找了他壹回，這樣我就進了國營，那老頭還執意要把我或者是柴化棟的戶口先弄上來，這事我只對妳說了，妳可別大嘴巴到處亂說啊！”
　　杜偉滿臉都是羨慕的樣子，咬牙恨道：“這樣說起來，我家老頭老太就太不長進了，那年頭，下放到農場蹲牛棚的大幹部多得是，他們兩個老不死的，怎麽就不想著弄十幾二十個的老幹部照顧照顧呢？”
　　我暗暗好笑，我說得都是做夢抓屁吃的事，也虧杜偉竟然相信，還油老鼠哩，大概是想好事想瘋了，我接著道：“我到印刷廠之後，先做個臨工，但是壹點苦也沒吃，直接就調到書記辦公室，這次第壹次幫書記做事，妳可要替我在點心呀，以後兄弟我有了什麽好機會，虧不了大家的。”
　　杜偉點頭道：“我就知道兄弟妳講義氣，王燕——！王燕——！妳進來壹下。”
　　漂亮的王燕跑了進來道：“偉哥！叫我啊？”
　　杜偉把手中鄭鈴的尺碼遞了過去道：“照這上面的尺碼，把辦公室女郎穿的OL裝春天的配三套，夏天的配四套，胸罩、三角褲、絲襪、小背心配五套，緊身彈力的牛筋套裝配壹套，性感的休閑套裝配兩套，過膝長靴配壹雙，高跟高邦的小皮靴配壹雙，高跟皮鞋配壹雙，高跟露趾涼皮配壹雙，全部按成本價算給我兄弟。”
　　王燕聽著聽著，就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向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杜偉對詫異的王燕道：“聽清楚了嗎？”
　　王燕道：“聽清楚了，可是——？老板娘交待過，不許賒賬的。”
　　杜偉道：“我兄弟不賒賬，快去！”
　　王燕用羨慕的眼神瞟了我壹眼，點頭道：“是——！偉哥。”
　　王燕壹走，我就笑著問道：“油老鼠，妳從哪兒搞來這對姐妹花啊？”
　　杜偉笑道：“安徽和縣啊，這姐妹兩個都是那邊過來打工的，又沒有文化，又什麽都不會，年齡還都不夠，只有十五歲多壹點，沒有哪個單位要她們，我媽見她們可憐，就收下她們了，壹個月工資四十元，包吃包住，剛來時候土得很，在我店裏幹了三個多月，我自作主張的挑了些滯銷的衣服給她們穿，不想這壹打扮，還真漂亮，我用盡手段，好不容易才搞定了壹個，但也只是親親嘴，摸摸奶子什麽的，另壹個根本就沒碰過，她們兩個長得壹模壹樣，我每次想抓另壹個時都抓錯。”
　　我笑道：“反正妳包她們吃住，只等月黑風高，尋個機會把她們兩個都辦了不就成了？”
　　杜偉點頭低聲壞笑道：“這事我早就想過，只是她們姐妹太過滑溜，而且行影不離，兩個花我壹個，妳要是有興趣，不如找個機會，我們哥兒倆把她們兩個輪流都辦了，只是霸王硬上弓這種強體力活，妳小子這身子板行不行啊，她們兩個野得很很哩！”
　　我眼珠兒壹轉，心中卻想得是，要是尋到機會，這壹對姐妹我壹個人把她們的苞兒全開了才爽，可是也正如杜偉所說，這對姐妹身材健美修長，只是弄壹個的話，或許能得手，但要是兩個全放倒，卻是不易得手，要是有小說中寫得蒙汗藥之類的東西就好了，想到蒙汗藥，我心中壹動，想起壹個人來，或許他有辦法。
　　我向杜偉問道：“知道大狐這些天在哪兒混吧？”
　　杜偉壹楞，回道：“當然知道，還不是在旭日東升那壹帶？那小子做的生意，可是掉腦袋的事。”
　　我笑道：“我聽說他這壹段時間生意做得有點大，花樣也多了，連地鼠李向東、小鬼張武也帶著兄弟和他做了，是不是真的？”
　　杜偉尷尬的笑道：“那種東西，我奉勸妳壹句，還是少沾手為妙，只要給公安知道，保準會抓，而且決對會請他吃壹粒花生米。”
　　我眼珠兒直轉，心中想的卻是另壹碼子事，這事可得謀劃好了，必須壹環扣壹環的，不能出差錯。
　　王燕、王雀把我要的衣服包好了，果然是老仿中的精品，兩名美女順手也把賬目名細遞給杜偉，杜偉拿在手中看了壹下，叫我道：“錢多了點，妳看行不行啊？”
　　我想事情想得入神，杜偉連叫我幾聲，我都沒聽見，杜偉哪裏知道我心裏想得是什麽？不奈煩了，連推了我幾下對著的耳朵大嚷道：“衣服選好了！”
　　我嚇了壹大跳，猛得回過神來，罵道：“嚷妳媽的頭，老子耳朵也不聾，要這麽大聲嗎？”
　　杜偉哼道：“我連叫妳幾聲都沒反應，看妳眼珠子直轉的在那裏發楞，壹定又是在動什麽壞念頭了，我可要告訴妳了，我這店裏的這壹對兒，妳可別亂動心思。”
　　我嬉笑起來道：“只要妳能搞得定，我才不想插手哩，但是話說回來，要是妳搞不定，又或者是只能搞定其中壹個，那兄弟我就當仁不讓了，也省得便宜了外人對吧？妳叫我幹什麽呀？”
　　杜偉又換了壹張笑臉道：“妳要的東西挑好了，只是錢多了點，共是四百八十四塊零六毛，妳要是錢不夠，我可以替妳抽幾件下來。”
　　我看了看王燕、王雀替我挑得東西，樣樣都不算，我壹樣也舍不得抽下來，於是對杜偉哼道：“跟我還幾毛幾分的算？什麽四百八十四塊零六毛的，就四百五吧！”
　　杜偉笑著道：“四百六吧！兄弟啊，我買給妳的，可全是進貨價呀！”
　　我也笑道：“不瞞妳說，書記只給了我五百元，不管怎麽說，妳得給我賺點吧，買辦買辦，不賺是王八蛋，替公家買東西，要是不賺點的話，會遭雷劈的，壹口價，四百五吧！”
　　杜偉似是無奈搖頭道：“算我怕了妳，四百五就四百五吧，記得下次有好事也想著我壹點撒！”
　　我笑道：“行了！以後的好事，我壹定照顧妳。”說著話，抽出五百元大鈔來付賬。
　　杜偉見全是壹百的大鈔，對我還陪著笑臉道：“兄弟呀！不是我不相信妳，這錢的事情上，還是親兄弟明算賬的好。”說完話，跑到前面打開驗鈔機，壹張壹張的過，生怕我訛他。
　　我借機小聲的對王燕、王雀說道：“妳們兩個就想在這裏幹壹輩子，不想進大廠？”
　　王燕臉紅紅的不作聲，王譽小聲道：“哪個不想進大廠，大哥妳要是有辦法，也照顧照顧我們兩個撒！”
　　我笑道：“真想的話，有空到印刷廠來找我，我叫柴化梁，記住了嗎？”
　　漂亮的姐妹花把壹對腦袋直點。
　　杜偉也點完了大鈔，並且找我五十元錢，全是十元的，我順手抽出四十元來，給姐妹兩個壹人二十元，笑道：“謝謝幫忙了。”
　　她們兩個忙壹個月才有四十元好拿，我壹下給她們二十元，這是她們從來沒碰到過的事，猶豫著不敢來拿。
　　我把錢塞到她們的小手中，笑道：“拿著吧！想我時候就來找我！”
　　姐妹花壹齊點頭。
　　杜偉不樂意了，叫道：“我說兄弟，狼哥——！妳不能這樣子的，會帶壞規舉的。”
　　我笑道：“我自給她們的，關妳鳥事，改天我請妳喝酒，拜拜——！”扛起壹大包東西，走出店門。
　　我前腳壹走，杜偉就翻過臉來，把手壹伸，對姐妹花道：“拿來——！”
　　王燕乖乖的把我給她的二十元拿了出來，王雀卻不依道：“是狼哥給我們的，妳憑什麽要？”
　　杜偉放下臉來道：“妳們兩個吃我們家的，用我們家的，還想賺外快？這錢就是采花狼的從我衣服上賺的，屬於正常營業款，妳們兩個想貪汙不成，快拿出來。”
　　王燕推推王雀道：“妹妹，給偉哥吧。”
　　王雀不甘心的把我給她的二十元錢甩到杜偉手中，小嘴中氣道：“小氣樣，還是狼哥大放。”
　　杜偉怒道：“小丫頭，妳說什麽？再說壹遍聽聽？”
　　王燕忙打圓場道：“偉哥偉哥，算了吧，饒了妹妹吧，她也只是說說而已，怎麽敢拿您的錢。”
　　本樓字節數：46387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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