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五姑嗔道：“妳這做師父的，怎麽為老不尊了？”

　　何太沖實是歡喜無限，笑著向幾個女弟子道：“妳們都下去吧，我和妳們師母說說話，春兒，妳去吩咐廚房，今天大擺筵席，所有弟子都有份，特別要做壹桌最好的，我要招待那兩位貴客！”

　　女弟子們歡歡喜喜地去了，何太沖關上房門，拉著五姑的纖纖素手，笑道：“我的寶貝兒，妳這些天生病，妳可不知我有多麽心痛啊，終於好了，哈哈……”

　　五姑笑道：“這還要感謝那位張小兄弟妙手回春，沒想到他小小年紀，醫術卻這麽高明。”

　　何太沖笑道：“張小兄弟固然要感謝，還有個張兄弟也要感謝的。”

　　五姑奇道：“還有壹位張兄弟麽？我怎麽不知道？”

　　何太沖笑道：“其實張兄弟是真人不露相，最先發現妳病征的，其實是他，那個張小兄弟也是按他吩咐去做的，照我想，應是他不屑於治這種小病。”

　　遂將那日情形說了壹遍，尤其添油加醋給張超群誇張了壹回。

　　五姑道：“這位張兄弟大概是醫術太高明，所以只治奇難雜癥。”

　　何太沖深以為然，連連點頭，捉住五姑壹雙柔軟白皙的修長玉手，又道：“其實，這張兄弟不單是醫術高深莫測，而且還是武當弟子。”

　　五姑動容，道：“武林之中，少林、武當、峨嵋三派聲名最盛，他竟是武當弟子，怪不得這般厲害。”

　　其時，昆侖派遠在西域，是以五姑之言，何太沖不以為意，哈哈笑道：“夫人有所不知，他可不是普通的武當弟子，而是武當掌門張三豐親收的弟子，自二十多年前收了武當七俠後，他就不再收徒，潛心修煉去了，聽聞，武當的六俠、七俠都是由大弟子宋遠橋代師授藝，如今突然收了這個最小的弟子，委實蹊蹺，若非他有獨特所長，張三豐又怎會破例？這幾日，我終於從他那裏學得壹件奇術。”

　　五姑頗為驚奇，她知道何太沖武學修為極高，人又自負，生平不肯服誰，今日居然對這個武當弟子如此推崇備至，大異常情，原來是學了人家壹件奇術，便問道：“奇術？是什麽奇術讓妳這麽誇他？”

　　何太沖哈哈壹笑，湊在五姑耳畔，低聲說了出來，五姑聽他說完，羞得壹臉通紅，啐道：“妳……妳也算是壹代宗師了，怎麽跟他去學這麽下流的東西？妳……妳為老不尊！”

　　何太沖道：“夫妻之樂，天理人倫，怎算得下流？”

　　遂又將張超群懂得女子秘術也說了出來，他之所以說這麽多，這麽在愛妾面前誇贊張超群，就是想讓她學女子秘術，將來和她閨房同樂，生怕她不肯，才說了這麽許多。

　　果然，他壹說出來，五姑果然臊得那粉拳直打，何太沖溫言勸慰了壹番，這才說道：“還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呢？說不定人家不願意傳授。”

　　五姑雖然羞臊，心中卻是蠢蠢欲動，試問天下間哪壹個妻子不願讓丈夫在自己身上滿足的？難道還希望丈夫對自己厭棄而另擇其他女子麽？她那張秀美絕倫的臉蛋羞意大盛，紅艷妖媚，令人見之窒息，何太沖呆呆地瞧著自己愛妾，下面早已不安份起來，若不是五姑剛剛痊愈，何太沖早已要按住她就地正法了。只不過沒問過小神醫，他也不敢胡來，但那雙手卻沒閑著，直摸得愛妾嬌喘籲籲，嬌啼聲聲。

　　夫妻倆溫存了壹陣，何太沖見愛妾星眸流轉，眼中生春，忍不住便要掀開她衣裙，好好享用壹番，忽然弟子來稟報，說是酒席備好，何太沖大為掃興，應了壹聲，又問五姑肯不肯學，五姑含羞應了，何太沖大喜，攜她之手，壹同向外行去，出門之前，五姑給自己蒙上壹塊面紗，說是小神醫叮囑，臉上腫脹雖消，卻還不能受風，何太沖點了點頭。這時，鐵琴居喜氣洋洋，大擺筵席，連綿二三十桌，弟子們見了師父和五姑出來，都是恭祝五姑身體康健，熱鬧了壹陣，張超群和張無忌、楊不悔出來了，張無忌見何太沖身旁蒙面女子，身形婀娜，窈窕多姿，知道這便是五姑了，但她蒙著面，實在是甚為可惜。

　　何太沖和五姑請了張超群上座，張無忌和楊不悔分左右坐了，席間，兩口子殷勤勸酒，張超群心中有事，來者不拒，盡皆喝下。

　　這壹頓酒，壹直喝了兩個時辰，張超群喝得醉了，被人扶了回去，晚間醒來，發現身旁床上壹左壹右睡得有人，不禁嚇了壹跳，霍然坐起，將身邊之人驚醒。

　　“公子爺，妳醒了？妳口渴不渴？肚子餓不餓？”

　　原來是小魚小雁，張超群松了口氣，自從把她們帶上鐵琴居，卻將丁敏君氣走了，張超群對丁敏君甚是歉疚，也沒怎麽理會她們兩姐妹，此刻見她們兩姐妹溫言軟語，不禁嘆了口氣，道：“小魚小雁，妳們點上燈。”

　　二女齊聲應了，都下了床來，不多時，壹人捧了壹盞蠟燭，放在床頭圓凳之上，卻是期期艾艾地不敢上得床來。張超群奇道：“妳們怎麽了？不上來麽？”

　　壹女說道：“公子爺，我們姐妹是妳的丫鬟，公子爺不說，我們怎麽敢？”

　　張超群忍不住笑道：“剛才妳們倆可沒這麽老實，這床上，躺也躺了，有什麽敢不敢的？”

　　二女嬌美臉蛋在燭光下映襯得更是艷麗無雙，張超群忽然道：“妳們兩個，我實在很難分清，妳們有沒有大名？以後我怎麽叫妳們？”

　　壹女笑道：“公子爺，我是小魚，我左邊臉上有個酒窩，她是我妹妹小雁，她右邊臉上有酒窩，這樣便容易分清楚了。”

　　小雁道：“我們姐妹姓楊。”

　　張超群笑道：“楊小魚、楊小雁，呵呵，好名字。現在什麽時辰了？我有點餓了。”

　　小雁忙道：“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

　　轉身便走。

　　小魚忙道：“妹妹，妳糊塗了麽？穿好衣衫再去吧！”

　　小雁驚呼了壹聲，這才意識到自己只穿了件中衣，兩條粉嫩的胳膊都還露在外頭，吐了吐舌頭，回來穿好衣衫，推門而出。

　　小魚取了張超群的衣衫，給張超群披上，壹邊給他穿衣，壹邊低聲道：“公子爺，我和小雁有份禮物送給公子。”

　　張超群頗感意外，奇道：“禮物？什麽禮物？”

　　這兩個小妞，難道回去過怡紅院了？

　　小魚面帶羞澀，道：“公子見了這禮物，壹定很高興，等小雁回來好麽？”

　　張超群不禁笑道：“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妳們兩個搞什麽鬼。”

　　穿好衣衫，下了床來，在桌前坐了，小魚乖巧地上前來，伸出纖纖玉指，在他肩上輕輕揉捏起來。不多時，小雁回來，手中捧著壹托盤，原來是壹碗冰糖燉燕窩，張超群笑道：“挺不錯啊，居然有這麽好的東西。”

　　燕窩這種東西，在現代並不算昂貴，但在古代，尤其是元朝，尋常的富貴之家都是吃不到的，鐵琴居倒是相當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