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逆反心理
盜墓筆記 by 南派三叔
2018-9-3 09:52
三個人面面相覷,同時又去看頭頂的天窗,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我皺起眉頭琢磨到底怎麽回事,壹瞬間好像明白了,又沒明白,罵了壹聲:“我操,邪門了!”
看著霍秀秀,真真切切,絕對不是幻覺,就知道大事不妙,悶油瓶壹下站起來,跳上桌子整個人壹彈翻上梁去,也打開天窗出去了。
我和胖子也站了起來,自知不可能和他壹樣,只得在下面眼巴巴地看著。霍秀秀就湊過來,看著天窗問:“有老鼠?”
不知道為什麽,不由自主地我們就退後了壹步,她驚訝地看著我們,有點莫名其妙,那幾個跟她進來的人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壹邊好玩地看著天窗,壹邊把東西放下。
房頂上傳來悶油瓶走動的聲音,不久他就從天窗上再度下來,翻到屋內,我問他怎麽樣,他搖頭:“人不見了。”
胖子壹下就炸了,抓著頭發:“我靠,他娘的不會吧?這算什麽事,上帝倒帶了?”
我已經冷靜了下來,忽然意識到了壹個可能性,看向霍秀秀,道:“小丫頭,妳玩我們吧?不帶那麽戲弄人的。”
“說什麽呢?”霍秀秀皺起眉頭,“好心給妳們送被褥來,妳們演什麽戲給我看?”
“妳剛才不是已經來過了嗎?然後忽然說什麽妳奶奶來了,上了天窗,之後立即下到樓下,和妳這幾個外應會合再裝作剛來的樣子,這不是耍我們是什麽?”我道。
霍秀秀張大嘴巴:“什麽玩意兒?我來過?”
我心說肯定是這樣,這丫頭裝得還真像,剛想呵斥,悶油瓶卻拉住我,輕聲道:“不是她。”
“什麽?”我轉頭,他就道:“從天窗上不可能這麽快翻到地面上,又連氣也不喘。”說著把手伸到霍秀秀耳朵後摸了壹下,“體溫也沒有升高。”
悶油瓶的判斷壹般沒錯,那這事情怎麽解釋?我壹下子不知道怎麽反應。霍秀秀問到底是怎麽回事,胖子就把剛才的事情和她說了壹遍。
說完霍秀秀完全不信,胖子再三和她強調,並且讓她看之前的“霍秀秀”帶來的東西,她才逐漸相信。
屋裏的氣氛頓時十分的詭異,因為怕被人發現,我們沒點燈,如今月亮又看不見了,真的十分的陰森,我之前從來沒感覺到。
跟來的壹個年輕人就有點嘀咕:“該不會是狐貍精吧?”
“狐貍精?”
“我老家有過壹個故事,說是壹家結婚,進山去接新娘,開了很長的山路總算把新娘接了出來,新娘下了車剛沒走幾步,忽然別人都驚叫起來,新郎回頭壹看,從車上又下來壹個新娘,兩個新娘壹模壹樣,連婚紗都完全相同。所有人都楞了,不知道怎麽回事,後來報了警,警察也不知道怎麽辦,後來有個老人說,其中壹個肯定不是人,要區分的辦法只有壹個,就是用電棍電,電棍電人人肯定倒,但是如果不是人就沒事。那警察就用電棍,剛拿起來,其中壹個新娘就飛也似的跑了,快得根本不是人類的速度。老人後來說,可能是狐貍精。”
我聽著有點起雞皮疙瘩,心說怎麽可能,這家夥說得還真是生動,胖子看著霍秀秀就問我們道:“那誰有電棍?”
“妳敢!”霍秀秀怒目看向胖子。
我搖頭,那肯定是無稽之談,讓他們別扯淡了,定了定才道:“不說剛才的氣氛,就是剛才那‘人’的談吐,肯定就不是妖精,我覺得妖精不會這麽無聊,這家夥壹定是個人,他娘的咱們是被算計了。”
看著現在的霍秀秀,我就開始感覺到,剛才那女孩雖然和霍秀秀十分的相似,但是在某些神態上還是不同:“那家夥壹定是易容的,來套我們的話。”
“我靠,能易容得那麽像嗎?”胖子不相信。
“如果是熟悉的人肯定不行,那種盡善盡美的易容是小說的虛構,但是,我們和秀秀不熟悉,壹路過來又壹直很緊張,我們的註意力不在秀秀上,所以,這人只要大概相似就能混過去了。”我道,這是三叔告訴我的易容的缺陷。
悶油瓶點頭,表示同意,胖子打量了壹下秀秀:“也是,我發現剛才那位的胸部比這位要豐滿壹些。那丫頭是誰呢?她幹嗎要這麽幹?”說著看了秀秀壹眼,“我們在這兒只有霍家人知道?妳們中有人可能泄密嗎?”
胖子壹直是懷疑論者,這話壹出秀秀就有點不高興了,不過小姑娘表現出難得的修養,立即打了個電話,好像是請示奶奶,電話才說了幾句,她就問我們道:“妳們從新月出來的那段時間,有沒有拿別人什麽東西?”
胖子剛想搖頭,頭才剛動就僵住了,立即摸口袋,掏出廠壹張名片,那是粉紅襯衫遞給他的。他看了看,就被霍秀秀身後的壹個年輕人、接了過去,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就皺起了眉頭:“可能就是這個。”
霍秀秀接過來聞了聞:“妳們真是太懈怠了,那種場合下別人的東西也敢隨便拿,這上面有種特殊的氣味,有訓練好的狗的話,妳跑到哪兒都逃不掉。我們的車壹出來,他肯定就知道妳們坐在上面,壹路跟到我們這兒來。”
“是那家夥?”我想起粉紅襯衫,感覺哪裏不太對,走了幾圈,心說那女孩難道是他派來的?這人怎麽會對我們的過去感興趣?難道,他也是局內人?不過那女孩子的舉動很難解釋,她說的事情頭頭是道,如果她只是套我們的話,那她未免知道得也太多了,最高明的小說家也沒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編出那麽完美的故事來,這些舉動都顯得非常多余。
不對,這事情不對,要麽就是背後有非常復雜的原因,但是我們才剛大鬧天宮沒多長時間,怎麽可能有人這麽算計我們。
又或者難道是霍家和其他北京豪門之間本身就有非常復雜的爭鬥,我們只是走進了這種爭鬥,被人摸了底?但是剛才和那小女孩的對話全是關於老九門、我們的內容,如果是他們的內鬥,何必提這些?
我百思不得其解,嘖了幾聲,霍秀秀道:“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立即換個地方。妳們帶上東西跟我們來。”
我嘆了壹聲,心說同居的生活這麽不安定,這是何苦呢,剛想跟著走,胖子和悶油瓶卻壹動不動,我楞了壹下,也立即不動。
秀秀問:“又怎麽了?”
胖子道:“別裝了,妳胖爺我認臉認不出來,女人的身材可是過目不忘,妳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