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棺匠

陳八仙

靈異推理

悠悠中華五千年,風流人物若繁星,自東漢起,人被分為上中下三等,上為貴人、中為百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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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5章 嫁棺(88)

擡棺匠 by 陳八仙

2019-6-15 20:40

壹看到張寡婦的眼神,我心裏咯噔壹聲,她這次是動了殺意。
我緊了緊火龍純陽劍,也不敢大意,心裏則堅定了壹下想法,只要她敢亂來,我絕對不會客氣。
很快,那張寡婦已經走到我旁邊,那魏花子則張開雙臂,將張寡婦攔了下來。
“媽,如果要殺他,就踩著我的身體過去,否則,別想動他壹根寒毛。”
說這話的時候,那魏花子的聲音陡然變得堅定起來,擲地有聲。
倘若不是想起她有過假哭的先例,我特麽當真會被她感動了。
可,想到她以前假哭的情況,我壓根沒絲毫情緒波動,緩緩擡手,壹把抓住魏花子手臂,輕聲道:“行了,別演戲了,要演另外找個人來演。”
說著,我用力壹拉,將魏花子從我身前拉開,直視著張寡婦,就說:“我不管妳到底是誰,也不管妳到底有什麽仇恨,我只問妳壹句,想死嗎?”
我這樣說,其實就是虛張聲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主要是這張寡婦給我的感覺很危險,而以目前的情況,打,肯定打不過她,只好跟她吹吹牛逼。
說白了,也就是拖延壹下時間。
畢竟,那張沐風已經去叫人了。
而那張寡婦壹聽我的話,也不知道是被我氣笑了,還是咋回事,她嘴角露出壹抹微笑,淡淡地掃視了我壹眼,就說:“小兄弟,看來妳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麽寫了。”
說話間,那張寡婦緩緩擡起手臂,變掌為拳,猛地朝我胸口襲擊而來。
壹見她的動作,我眉頭大皺。
只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魏花子再次出現在我身前,她壹把抓住張寡婦砸過來的拳頭,怒吼道:“媽,夠了,真的夠了,我不想再幫妳做壞事了。”
“求您了,收手吧,我不想這個村子成為死村。”
“媽,我真的求求您了,就算您變得再醜,您也是我媽啊!”
那魏花子壹連說了三句話,每壹句話都是帶著哭腔,也不曉得是我情緒出現了問題,還是咋回事,我居然會被魏花子這三句話給感動了,甚至動了惻隱之心。
從她這三句話來看,那張寡婦的大小眼,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孝子村的原因。
故此,張寡婦才會想著報復孝子村的村民。
畢竟,於壹個女人來說,容貌重於壹切,對於某些女人來說,毀容之仇甚至還要高於殺父之仇。
心神至此,我也沒說話,而是下意識朝張寡婦望了過去,就發現那張寡婦飽經風霜的面龐掠過壹絲不忍,緊盯著魏花子,也沒說話。
“媽,我們不報仇了好不好,我隨妳去深山老林生活好不好,我伺候妳壹輩子好不好?”那魏花子壹臉哀求道。
說到最後,她更是直接跪了下去,不停地朝張寡婦磕頭。
看著魏花子的動作,我心裏的某根弦好似被拉了壹下,若說先前我懷疑她們倆在演戲,那麽現在,我已經徹底沒了那個想法。
原因在於,此時魏花子所說的任何話,任何動作,不像是演戲,倒像是壹個瀕臨崩潰的人所發出的最後吶喊。
這種吶喊絕對不是人可以演出來的。
想到這個,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居然松了壹口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就是說魏花子還算是個好人,僅僅是迫不得己的情況才做的這事。
更為重要的是,整件事到目前為止,還沒造成傷亡,也就是說魏花子還沒造成殺孽。
心神至此,我看向魏花子的眼神變了,憑心而言,以她的天賦,倘若真的助紂為虐的話,當真是浪費了那絕好的天賦。
深呼壹口氣,我壹把拉起魏花子,緊盯著那張寡婦,沈聲道:“妳也是人母,妳自己想要復仇是妳自己的事,沒必要害妳女兒壹輩子,她還小,還有大好的青春,妳非得拉著她陪妳下葬,妳可對得起南宮昊天?”
最後四個字,我咬字特別重。
令我詫異的是,那張寡婦聽著我的話,竟然破天荒的沒開口說話,而是掃視了我壹眼,然後朝魏花子望了過去。
也不曉得是我看錯了,還是咋回事,那張寡婦飽經風霜的臉龐居然掠過壹抹柔情,看向魏花子的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了。
看到這裏,我立馬明白過來,應該是南宮昊天四個字起了作用,連忙開口道:“妳既然將魏花子帶到這個世間上來,並不是為了給妳復仇,而是讓她余生快樂,妳再看看這些年,妳讓她都幹了什麽事啊!”
那張寡婦聽著這話,還是沒說話,但眼圈隱約有淚水閃過,要是沒猜錯的話,張寡婦這些年壹直想著報仇的事,這才直接忽略了魏花子的感受。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容貌對於壹個女人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也正因為如此,那張寡婦被毀容後,心裏只想著復仇,而魏花子這些年對她媽的話壹直都是言聽計從。
或許是我的出現,才讓魏花子心態有了些許變化。
說穿了,無論是張寡婦還是魏花子,她們倆這些年都沈侵在各自要忙碌的事情當中,完全忘了人性中最熱情的壹面,這導致他們倆人直接忽視了親人兩個字。
而我現在這番話,完全點醒了張寡婦。
畢竟,那張寡婦就算再狠辣,但終究還是壹個母親。
深呼壹口氣,我緊盯著張寡婦,繼續道:“人過半百,容貌已經沒那麽重要了,唯獨親人才是妳真正應該關心的。”
說完這話,我沒再繼續說下去,主要是覺得有些事情沒必要說的太破,還是需要她自己去想,倘若她能想通,這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倘若想不通,恐怕跟這張寡婦之間還需要糾纏壹會兒,甚至會大打出手。
當即,我也沒再說話,緊緊地盯著張寡婦,又望了望站在我旁邊的魏花子,接下來的事,就看她們倆會怎麽選擇。
就這樣的,我們三個人誰也沒說話,整個場面陷入壹片死寂當中。
在這種死寂中約摸過了差不多三分鐘的樣子,那張寡婦忽然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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