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時間靜止

　　“古老者維蘭……”
　　“這特麽的絕逼不可能是巧合吧？”
　　山間小道旁。
　　羅傑表情依舊淡定從容。
　　可內心深處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那壹刻。
　　他的大腦高速旋轉了起來——
　　……
　　“如果不是重名的話。”
　　“那就至少有兩種可能。”
　　“第壹種，在種種機緣巧合的情況下，維蘭曾在我之前進入過時光之遺，並在「遠望鎮的傳說」這個歷史副本的第二紀留下了濃墨重彩的壹筆。”
　　“但這種可能性極低。”
　　“歷史副本的數量雖然不會太多，但也是有壹定基數的；如果他進入在前，我進入在後的話，進的還是同壹個副本那就太巧合了！”
　　“那就只剩下第二種可能。”
　　“維蘭……”
　　“是和我壹起進入時光之遺的！”
　　壹念及此。
　　羅傑忍不住閉上雙眼，以極快的速度回憶先前在「煉獄之間」的遭遇來！
　　他的意識瘋狂地在記憶裏橫掃著：
　　第三軍團。
　　救世軍余孽的基地。
　　潰散的士兵們。
　　……
　　壹個個場景自他腦海中閃過。
　　盡管羅傑沒能找到決定性的證據。
　　但結合如今的情況來看。
　　維蘭或維蘭的分身混跡在救世軍余孽之中的可能性很大！
　　當時羅傑為了尋找桐麻鎮的線索。
　　放過了壹部分的救世軍成員。
　　現在看來。
　　這個舉動竟成了伏筆！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羅傑和維蘭同時進入遠望鎮這壹現象！
　　……
　　“那麽……時光之主的補償機制到底是什麽？”
　　想到這裏。
　　羅傑稍稍有些費解。
　　如果只要是在煉獄之間被血烏坑了的人都有資格的話。
　　那「遠望鎮」恐怕早就被降臨者給穿爛了！
　　他仔細地思考了壹下維蘭和自己的異同之處。
　　最終得出的結論是：
　　可能只有在煉獄之間損失了時間。
　　而後又成功返回主物質界的人才有資格獲得時光之羽！
　　除此之外。
　　應該還有壹些其他隱藏條件。
　　羅傑就不得而知了。
　　……
　　“沒想到再次聽到維蘭的消息會是以這麽壹個形式。”
　　小路旁。
　　聽著藍威爾熱情滿滿的介紹。
　　羅傑心頭充滿了感慨。
　　他無法確定維蘭此時的狀態。
　　盡管藍威爾信誓旦旦地告訴他——
　　主流歷史學界的觀點是古老者已經隕落，滯留在古堡附近的只是壹些竊取了古老者少量權柄的冒名者。
　　但羅傑依然無法感到安心。
　　對於維蘭。
　　可以說是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羅傑如今掌握的許多技藝和騷操作，其中有大半都是出自維蘭老師之手！
　　這家夥實在太陰了！
　　就算是所有人都告訴羅傑維蘭已經死的骨灰都不剩了。
　　羅傑仍然會懷疑這廝會在古堡裏來壹出「亡者歸來」的戲碼！
　　特別的。
　　在他從藍威爾口中打聽到威綸古堡的更多信息之後。
　　這種懷疑更強烈了！
　　什麽「古堡的詛咒」、什麽「古老者的寶藏」……
　　羅傑怎麽看怎麽像釣魚！
　　釣的還不是壹只兩只的魚。
　　而是成百上千的通靈者！
　　考慮到對方已經是高高在上、僅次於五大棧主的古老者。
　　而自己的通靈術才剛剛入門。
　　這讓羅傑深深地感受到了被動。
　　“果然，穿越這種事情，還是要越早越好！”
　　“雖然已經過了五年，但我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門造車……”
　　“要趕緊從同行那裏取取經了！”
　　這麽想著。
　　羅傑果斷接受了藍威爾的同行邀請。
　　兩人壹同徒步前往邀請函上的地點——
　　湖畔村。
　　……
　　壹路上。
　　兩人走的並不快。
　　主要是藍威爾的體質較弱。
　　這廝走上壹小段路就要休息壹會兒。
　　羅傑不得不停下來等他。
　　這讓藍威爾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羅傑倒是很大度地表示無妨。
　　反正也不差這點時間。
　　而借著這個機會。
　　羅傑有意無意地找藍威爾攀談了起來。
　　從攀談中羅傑得知。
　　這名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人是個歷史學家，而且是春派通靈教團「巫法天女」的壹員。
　　他主要活躍的地方是遠望鎮南方的壹座小城鎮。
　　那裏是「春主」的領地。
　　壹般來說。
　　雙方相隔這麽遠的現實距離，在靈界中相會是很難得的，因此羅傑能從銹劍森林中救下藍威爾也算是個緣分了。
　　藍威爾感念援手。
　　故而對羅傑提出的問題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壹小段路走下來。
　　羅傑心中已然有了個數。
　　……
　　和羅傑這種身中詛咒被迫前往「湖畔村」的不同。
　　藍威爾以及其他人（大多數都是通靈者）都是沖著古老者的寶藏而去的。
　　傳說之中。
　　古老者維蘭留下的寶藏能讓人快速地提升在靈界之崖上的高度。
　　更令人癡迷的是。
　　維蘭生前據說調制了10瓶長生之水。
　　每瓶可增加500年的壽命！
　　而這種長生之水只是維蘭寶藏的冰山壹角。
　　古老的城堡裏。
　　隱藏著數以千計令人發狂的寶藏，吸引著通靈者們前赴後繼。
　　然而想要獲得寶藏顯然沒有那麽容易。
　　每年城堡那神秘的管家都會對外發放36張邀請函。
　　這些邀請函會隨機地發放到世界各地。
　　只有拿到邀請函的人才有資格進入湖畔村——其他人壹旦靠近城堡，就會被壹股神秘力量所驅逐，連爭奪寶藏的資格都沒有！
　　故而每年邀請函發放的時候。
　　整個通靈師界都會掀起壹小陣腥風血雨。
　　今年同樣如此。
　　藍威爾告訴羅傑。
　　他是花了極大的價錢才從黑市上購買到那份邀請函的。
　　先前那個刀派中人也是因為邀請函的緣故才在靈界中追殺他的。
　　至於更具體的細節。
　　藍威爾沒有說。
　　但從他敘述時專註而警惕的神情便不難看出。
　　對於許多通靈者來說。
　　湖畔村的邀請函確實是個寶貝！
　　……
　　“看來紫色特質確實是沒毛病，開局自帶壹封邀請函……”
　　聽到這裏。
　　羅傑不由自嘲壹笑。
　　看著滿眼都是光的藍威爾。
　　羅傑不由想到了那封「摯友的遺書」。
　　壹個更大的疑惑在他心中湧現——
　　“如果這些人最終都會死在古堡裏，那通靈師界早就該掀起波瀾才對……”
　　“為什麽像藍威爾這樣消息靈通的人仿佛毫不知情壹般？”
　　盡管表情很放松。
　　但羅傑心中依然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他本來就很看重和詛咒站邊的事情。
　　如今潛在的對手換成了維蘭。
　　他就更不會大意了。
　　就這樣。
　　雙方壹路走走停停。
　　而在這個過程中。
　　羅傑也從‘記憶庫’裏搜索出來了自己的‘身世’。
　　說是身世。
　　其實就是「鄉野之民」+「古堡的詛咒」兩個命運特質兼容到歷史世界的背景：
　　……
　　在這份記憶中。
　　‘羅傑’本是壹名出生於湖畔村隔壁村落的鄉野之人。
　　其自幼在深山之中長大。
　　也曾誤入到古老的城堡大門前。
　　可能是因為比較幸運。
　　沒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壹直到他14歲的時候。
　　斯溫等人組織的探險隊找到了他。
　　讓他擔任向導的職責。
　　壹行人最終開始了針對威綸古堡的作死之旅。
　　說來也是奇怪。
　　通靈者們想要靠近威綸古堡根本是不能。
　　但壹群由凡人組成的探險隊卻磕磕絆絆成功地進到了古堡裏！
　　之後的經歷變得模糊而碎片化。
　　羅傑只記得他們在古堡中經歷了幾次頗為驚險的事情。
　　最終。
　　他們招惹到了壹個可怕的怪物。
　　那怪物力大無窮，差點就當場殺死了壹名強壯有力的雇傭兵。
　　壹行人果斷逃出之後。
　　那怪物也沒有深追。
　　也正是在這個過程中。
　　羅傑救了斯溫壹命。
　　至於探險隊到底從古堡中拿到了什麽樣的東西。
　　羅傑其實是不清楚的。
　　畢竟他只是個向導而已。
　　那次事件過後。
　　羅傑就沒辦法在鄉下老家繼續待下去了——他總會夢到種種邪異之事，也會遭遇可怕但不致命的生物的襲擊。
　　為了活下去。
　　他不得不逃到了遠望鎮，找了壹份護工的活計，開始了渾渾噩噩的生活。
　　……
　　記憶的濾鏡至此而終結。
　　月上枝頭時分。
　　兩人踏在壹個高高的山崗上。
　　不遠處。
　　吉爾貝斯山脈的陰影宛如壹只蟄伏的巨獸。
　　巍峨奇險的威綸城堡就建立在半山腰上。
　　從這個角度。
　　羅傑能看到漫長而開闊的護城河，和聳立在河上如彩虹般的瑰麗拱橋。
　　城堡的大門隱匿於山霧之中。
　　偶爾有幾只烏鴉飛過。
　　瘆人的叫聲自未知處幽幽傳來，讓人不由地經常左右環顧，以確認是否有邪異之物出現在身側。
　　視線順著城堡而下。
　　在那山脈腳下有壹片開闊而肥沃的土地。
　　大地之上點綴著壹片清幽的湖。
　　湖的北面同樣籠罩在山霧裏。
　　而南面那片由舊房屋、橫七豎八的木板、坍塌的營房構成的廢墟。
　　就是羅傑二人此行的目的地！
　　……
　　「提示：妳發現了‘湖畔村’」
　　……
　　湖畔村的風景極為俊美秀麗。
　　哪怕在寧靜的夜間也是如此。
　　羅傑二人行走在月光照耀的小路上。
　　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沈默。
　　唯恐破壞了那份美的令人窒息的靜謐。
　　此時此刻的景色和氛圍是如此的美妙。
　　讓人自然而然地情愫心生。
　　只可惜。
　　陪在羅傑身邊的是個看著就特麽的腎虛的小白臉！
　　兩人走了壹段路。
　　到了村子中央。
　　便在這時。
　　羅傑彎腰拾起了壹塊遍布神秘紋路的瓦片，細細端詳了起來。
　　壹種奇妙的感覺沖擊著他的大腦。
　　過了壹會兒。
　　數據欄上。
　　……
　　「閱讀：妳閱讀了神秘的文字，妳的靈感獲得了輕微的提升」
　　……
　　「妳的靈感獲得了提升（三星以上，四星未滿）」
　　……
　　“壹個小小的瓦片就能提升靈感？”
　　羅傑正嘖嘖稱奇呢。
　　那邊藍威爾也湊了過來。
　　他看了壹眼羅傑手中的瓦片，笑著說：
　　“這是「月光瓦」，未曾被閱讀過的月光瓦在外面能賣到很高的價錢的。”
　　“像湖畔村這種地方，就算什麽都不做，光待著也能獲得很多好處；
　　月光瓦只是其中之壹。
　　因為這裏是靈界在主物質界的投影！”
　　羅傑聞言壹動：
　　“投影？”
　　藍威爾點頭說：
　　“主流觀點是這樣的。”
　　“關於湖畔村的投影，我曾聽說壹個秘聞，也不知道真假。”
　　“據說古老者維蘭其實已經在靈界之崖上成功開辟出了第六棧道。
　　他和五大棧主已經簽訂好了協議。
　　本來有可能成為這個世界上第六個飛升者。
　　可就在他飛升的前夕。
　　他的壹名門徒背叛了他。
　　那門徒通過未知的手段毀掉了第六棧道。
　　最終斷送了維蘭的飛升之路。
　　逼迫他轉化成了靈界的另壹種存在形式：古老者。”
　　……
　　“只是古老者終究不是棧主，古老者再長壽也會死去，第六棧道斷裂之後，維蘭再無寸進的可能，最終逐漸消失在世人的視野中。”
　　“許多年過後。”
　　“他只留下了這座古堡……”
　　聽完這個故事。
　　羅傑若有所思地站了起來。
　　兩人往前走了壹段路。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
　　羅傑又發現了壹件奇怪的東西——
　　那是壹串彩燈。
　　在月光的照耀下。
　　這些彩燈外表的玻璃球反射著忽明忽暗的光芒。
　　似乎是看出了羅傑眼中的疑惑。
　　藍威爾主動解釋說：
　　“這是遊樂場的彩燈。”
　　“好像是十幾年前的時候，遠望鎮上有個富商見湖畔鎮景色秀美，想要在這裏開發旅遊業務，什麽度假村什麽遊樂場的都弄好了。”
　　“可後來那名富商突然暴斃。”
　　“這裏的業務也就停了下來，我們現在所在的方位應該就是在原先的度假村附近，而遊樂場應該在更北邊——可能在安息湖的北邊。”
　　羅傑放下那串彩燈。
　　他看著藍威爾，忍不住感慨道：
　　“妳懂得真多！”
　　藍威爾靦腆壹笑：
　　“可能這是職業的優勢吧。”
　　說完這句。
　　他環視壹周道：
　　“我們應該是來的最早的那壹批。”
　　“今晚隨便找個屋子住下就行。”
　　“具體的事情還得等墨脫先生來才能見分曉。”
　　“我準備住這間……您要不要和我……”
　　面對藍威爾的盛情邀請。
　　羅傑委婉地選擇了拒絕。
　　當下兩人互道晚安。
　　各自找了個屋子鉆了進去。
　　月上中天。
　　夜色漸深。
　　村子外隱約傳來了狼嚎聲。
　　……
　　接下來的兩天。
　　羅傑和藍威爾聯手初步探索了湖畔村未被濃霧籠罩的部分。
　　收獲可以說是相當不俗。
　　單單是價值不菲的月光瓦他們就找到了很多。
　　平分之後。
　　羅傑手裏也有11片之多。
　　而其他的靈媒、材料就更數不勝數了。
　　在這個過程中。
　　他們除了偶爾遭遇壹些靈異現象，並未遭受直接的危險。
　　夜深人靜的時候。
　　羅傑按照藍威爾的指點在屋子裏修煉靈感。
　　結果他發現在湖畔村修煉的效率比其他地方高了何止數倍！
　　更恐怖的是。
　　他甚至不需要借助「入夢儀式」就能做到這壹點。
　　難怪這裏會被認為是靈界的投影了。
　　……
　　而就在羅傑積極探索湖畔村的時候。
　　這兩天零零散散地也來了不少人。
　　這些人都是手中持有邀請函的通靈者。
　　他們壹進村就非常自覺找了個屋子住下。
　　通靈者們彼此間很少交談。
　　像羅傑和藍威爾這樣的純屬特例。
　　羅傑發現。
　　在湖畔村。
　　所有人行事都變得十分克制。
　　有些人在抓緊時間修煉。
　　有些人則是和羅傑壹樣東逛西逛，試圖尋找遺漏的寶貝。
　　至少在表面上。
　　大家都是相互間秋毫無犯。
　　日子壹天天過去。
　　轉眼間就到了9月29號的晚上。
　　……
　　狹窄但幹凈的平房裏。
　　羅傑安靜地看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
　　今夜的月光分外皎潔。
　　但他的心中卻不由產生了壹些煩躁的情緒。
　　屋子外。
　　隱隱地傳來壹些細細的人聲。
　　那是其他通靈者的低語聲。
　　白天的時候。
　　羅傑就數過了。
　　36人都已經到齊。
　　壹切就等明天那位傳說中的管家墨脫來揭曉謎題了。
　　按理說。
　　他這會兒應該養精蓄銳才對。
　　可不知道為什麽。
　　他就是睡不著。
　　他的內心深處。
　　竟有壹種「升靈」的沖動！
　　……
　　“是不是被我壓抑的太久了……”
　　坐在床沿。
　　羅傑忍不住苦笑了壹聲。
　　他的靈感其實已經超出通靈術水平好大壹截了。
　　在過去四年間。
　　為了刷須彌猛犬、跳跳菇和銹劍之鬼，羅傑遲遲沒有進行第二次升靈。
　　而他的靈感卻已經從最初的2顆星到了入村時的3星大圓滿。
　　之前閱讀「月光瓦」的時候。
　　他的靈感幹脆壹不小心突破了4顆星！
　　這下好了。
　　升靈的沖動徹底壓不住了。
　　羅傑能感覺到。
　　仿佛有壹股強大的吸力正在拉扯著他往靈界之崖上而去！
　　現在這種狀態。
　　顯然是無法參加斯溫筆下提及的‘遊戲’的！
　　“只能冒險升靈了……”
　　沈吟片刻。
　　羅傑不再猶豫。
　　他將仙蒂化成的「通靈肥皂」放在了床前，叮囑道：
　　“我需要進行壹次升靈儀式。”
　　“如果有人進來。”
　　“妳就隨機應變，明白了嗎？”
　　仙蒂惶恐地點了點頭。
　　當下。
　　羅傑集中精神。
　　鼠線草燃成壹道道灰色的煙氣氤氳在月光之中。
　　無需其他任何靈媒。
　　這壹刻。
　　羅傑直接踏入了升靈棧道之中！
　　……
　　「提示：妳發現了時光棧道」
　　……
　　「時光棧道：傳說中為古老者維蘭所創的神秘棧道，於第七階處斷裂，當前狀態，可攀爬」
　　……
　　“嗯？”
　　看到這裏。
　　羅傑微微壹楞。
　　睜開雙眼。
　　呈現在他眼前的是壹條嶄新的棧道。
　　相比刀教的棧道。
　　這條棧道的形狀更為優美。
　　其在靈界之崖上蜿蜒而上的形態像極了壹條蟄伏於地的蟠龍。
　　只可惜。
　　在羅傑肉眼所見的極限處。
　　七彩光芒遮蔽之所。
　　這條棧道出現了壹道可怕的裂痕！
　　但羅傑註意到。
　　裂痕之上。
　　棧道的殘余部分竟仍然在蜿蜒向上。
　　最終伸向了靈界之崖的未知之處。
　　“藍威爾的說法有誤啊！”
　　羅傑心中壹凜。
　　“第六棧道不能說是被毀了，只是被斷了壹截！”
　　“這條棧道的法則名為時光，明顯和刀春霜爐息不是壹個畫風的，是維蘭的手筆可能性極大……”
　　這麽想著。
　　他的眼前再度浮現出另外壹條樸實無華的道路來。
　　那是他原先走過的「刀主棧道」。
　　如果走刀之路。
　　他將直接從第3平臺出發。
　　而如果改走時光之路。
　　他就得從頭開始走。
　　對羅傑來說。
　　這並不是壹個很難做的抉擇——刀教的路哪裏都能走，維蘭老師的路可是頭壹次出現，他可不得嘗嘗鮮？
　　當下他邁開步子走上了「時光棧道」！
　　剛走幾步。
　　羅傑就察覺到了這條棧道和刀主棧道的不同來。
　　在刀之路上。
　　通靈者的行走是受到棧主的保護的。
　　狂風、噪音、白光、異物……
　　這些影響都會遭到極大的削弱。
　　但在時光棧道上。
　　除了腳下的路是踏實外，其余的壹切都要通靈者自行面對！
　　這可能也是維蘭和五大棧主的區別吧！
　　靈界之崖上。
　　羅傑費勁千辛萬苦之力剛剛踏上第二平臺。
　　就被壹股突如其來的狂風吹的透體生寒！
　　他忙不叠地退了壹大步。
　　這才卡著壹個避風凹的位置躲過了那足以摧毀他靈界身軀的狂風！
　　但到了這壹步。
　　他也喪失了繼續向上的力氣！
　　擡頭望著上方剩余的棧道。
　　羅傑心中的警惕更甚——
　　他在棧道上走幾步都這麽吃力了。
　　而棧道的開辟者在這個世界又有多強？
　　看來無論在哪個世界。
　　維蘭都是壹個勁敵！
　　壹念及此。
　　羅傑謹慎地結束了升靈狀態。
　　數據欄上。
　　……
　　「升靈儀式：妳在時光棧道上走了14個臺階」
　　……
　　「妳獲得了通靈點數時光*14；
　　妳的通靈術：時光提升至Ⅰ階」
　　……
　　「現世面板結算中，是否將通靈術：時光轉化為位格？可轉化的位格包括但不限於以下選項：
　　……
　　1.歷史位格
　　2.時間位格
　　3.空間位格
　　4.宇宙位格
　　……」
　　……
　　在這些抉擇面前。
　　羅傑稍微猶豫了壹下。
　　而後快速地做出了決定。
　　……
　　「轉化成功，妳的時間位格+0.01，妳獲得了來自時間位格的隨機專長·時間靜止」
　　……
　　「時間靜止：妳能令自身範圍100米內的時光靜止0.2秒」
　　……
　　「限制：每日10次/每次扣除壽命=受時停影響的生物數量*靜止時間*100」
　　……
　　「備註：偷來的時間，遲早是要還的」
　　……
　　「檢測到‘時間靜止’為‘時光之遺’中獲取的專長，故而本專長無視封印效果，直接並入‘通靈術：時光’之中……」
　　……
　　“唔？”
　　“就0.2秒能幹嘛？”
　　羅傑認真地思索了起來。
　　不過沒等多久。
　　他的耳旁忽然傳來了壹聲輕輕的嘆息。
　　緊接著。
　　就是壹個莊嚴的聲音響起：
　　“終於等到妳了。”
　　“我是偉大的古老者，我與五大棧主平起平坐，我曾以壹己之力在靈界之崖上開拓出新天地……”
　　“妳可能聽說過我的名字——”
　　“沒錯。”
　　“我就是傳說中的古老者：維蘭！”
　　“我於無盡黑暗中沈眠至今，只為妳而蘇醒！”
　　“因為妳就是我在等待的那個繼承人。”
　　“年輕的通靈師……”
　　“妳可願成為我的門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