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見艷母

　　飛快的權衡了利弊，李江南就沒有剛才那麽沖動了，忽然呵呵的笑了起來，壹把就摟住孔文喜的肩膀道：“老孔，我開玩笑的，妳怎麽認真了，太沒幽默感了吧，還有，妳也太不愛惜東西了，好好的壹個瓷杯弄得這麽爛，再說，我看電視上那些高手壹只手都能將這東西捏成粉末從手心裏撒出來，妳就差多了，嘿嘿。”
　　孔文喜見他這麽壹說，臉上也微笑起來，道：“我的功夫，當然是很差，四少爺就比我強很多。”
　　李江南聽了，暗罵道：“媽的，又在威脅我啊。”
　　不過他卻仍然笑嘻嘻很親熱的道：“老孔，來來，我們兄弟坐到沙發上好好談談。”
　　孔文喜被李江南摟著坐在沙發上，見他貌似親熱的還沒有放開自己，就皺了皺眉，移了移屁股，將自己的肩膀掙脫開他的手。
　　李江南卻毫無羞恥，同性戀狀的又靠近了他，伸手就拍了拍他的大腿道：“老孔啊，我來請教妳，妳那個四少爺到底是真和尚還是假和尚，我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的。”
　　孔文喜道：“四少爺少年的時候做錯了壹些事，長大後在中國遊歷名山，遇到好幾位高僧指點，真的是有心向佛懺悔，出家是他的心願，向妳隱瞞壹些事實，就是怕妳不答應，這樣壹來，武家堡不僅無人主持，而老祖宗想見孫子的心願也無人了結，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而且我本來就準備等到了武家堡，再找機會好好給妳談壹談。”
　　李江南對他的話當然是半信半疑，便道：“老孔，武世光的事妳也不用來捂著藏著了，多給我說說，否則對我演戲不利啊，對了，他到底做過什麽樣的壞事？”
　　孔文喜點頭道：“好吧，我就提前給妳說了，讓妳有個心理準備，四少爺少年時非常調皮，在堡裏闖了不少禍。”
　　李江南連道：“具體的，具體的。”
　　孔文喜道：“他從小就被老祖宗寵慣了，性子非常嬌橫，堡中的人只要稍不合意就會被他責罰，而這些責罰往往是想盡花樣兒。”
　　李江南聽得饒有興致，道：“什麽花樣兒？具體的，具體的。”
　　孔文喜嘆了壹口氣道：“他曾經讓人在冰天雪地裏壹絲不掛的站了半天，也曾經在人的身上塗滿了糖水，引螞蟻去爬滿人的身體，甚至還叫人喝光了壹大桶尿。”
　　李江南“靠”了壹聲道：“原來武世光這小子真是壞得流膿。”
　　孔文喜壹臉黯然道：“四少爺的確有些過火，但老祖宗都原諒了他，但後來還發生了壹件事，才讓老祖宗做出了決定，讓我帶他到中國去，也特別吩咐，多接觸佛法，讓他修心養性。”
　　李江南知道這事必然不小，便道：“是什麽事，說來聽聽。”
　　孔文喜道：“四少爺漸漸長大，開始對男女之事有了興趣，有壹天，我們堡中有壹對年輕的夫婦成親，請四少爺去喝喜酒，誰知四少爺那晚喝得醉了，竟然趁著新郎倌在外面待客，悄悄溜進了新房，威逼著將新娘玷……玷汙了……”
　　李江南剛罵了壹句“我太陽妳個爛西瓜”，卻聽到孔文喜又道：“新郎倌陪了客人後歸房，發現了這事，自然不肯罷休，就與四少爺起了沖突，而四少爺用出了武家拳法，失手將那新郎倌打死了。”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樣的事還是讓李江南義憤填膺，忍不住猛地壹拍孔文喜的大腿道：“我操，妳們四少爺那時多少歲？”
　　孔文喜被他這壹巴掌打得也有些痛了，趕緊向旁邊又坐了壹坐，道：“就是他十四歲生日之後發生的事，這事壹出，沒壹個月，老祖宗就讓我帶著他到中國來了，而且壹直沒有回去，就是希望堡中之人能夠淡忘此事。”
　　李江南這才知道武世光壹直不回堡的原因，想到自己十四歲時才開始接觸到壹些武俠類漫畫類的黃色書籍，而這武世光就敢奸淫殺人了，壹時無話可說，只是搖頭道：“天才啊，有種啊，了不起啊。”
　　孔文喜道：“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四少爺已經潛心悔改，相信佛祖會原諒他的，李江南，我也要提醒妳，回堡之後，妳要多多行善，改變武家堡百姓對四少爺過去的印象。”
　　李江南心道：“媽的，武世光這小子做了壞事讓我來給他擦屁股。”不過他還是點頭道：“好吧，我看著辦。”
　　孔文喜卻又是壹嘆道：“李江南，妳的性子輕浮，其實與四少爺真是有些像，只希望妳好自為之，否則會讓我很為難的。”
　　李江南聽著他話中有話，立刻道：“什麽好自為之，難道我做了不對的事妳就想幹掉我？”
　　孔文喜卻沈默著沒有說話。
　　李江南想著這事比自己想像的復雜得多，心中正壹陣亂煩，就聽著外面傳來了敲門之聲道：“四少爺，武家堡到了，我們已經通知了老祖宗與夫人他們，要下機了，快出來系好安全帶。”
　　臥室裏有壹個窗戶，李江南連忙站過去看，卻見飛機果然正在降低高度，而下面是壹片寬闊青綠的田園，而遠遠的，可以見到壹個城堡，很有些像是古時候的那種小城池，這武家堡看來果然保持了華人的傳統。
　　李江南就打開門走了出去，卻見武青蕾、莫太爺等人都在沙發上系好了安全帶，就坐到了自己的老大位置上去，立刻有人來給他系好安全帶。
　　這種小型飛機開得並不高，而且駕駛員應該很有經驗，沒什麽感覺，就在壹片平坦的跑道降落了。
　　等到飛機在緩緩滑行中完全靜止，有人打開了機艙，李江南、孔文喜、莫太爺壹行的簇擁下走了出去。
　　剛壹出機艙，還沒有下扶梯，就見到壹群人迎了過來，而最正中的是壹個銀發蒼蒼，白白胖胖的老太婆，他看得清楚，就是武世光的奶奶方太夫人，這堡中都叫她老祖宗。
　　這時那老祖宗壹邊由兩個女人攙扶著，壹邊在用沙啞的聲音高呼道：“光兒，光兒，我的心肝，妳可總算回來啦，想死妳奶奶了。”
　　李江南感覺到身後的孔文喜在自己的腰上戳了壹下，知道該自己出場演戲了，就三步並成兩步跑下扶梯，高聲道：“老祖宗，老祖宗。”
　　對堡中重要人物的稱呼，他是記得滾瓜爛熟，那是半分不會錯的。不過這方太夫人和自己沒有半分血緣關系，叫她“老祖宗”實在很有些虧。
　　那方太夫人這時已經讓人松開了手，獨自顫巍巍的迎了上來，壹把就將李江南摟住，老淚縱橫的道：“我的光兒啊，這些年在外面可苦了妳，當初我把妳送到中國磨練也是迫不得矣啊，妳是不是怪奶奶，這麽多年都沒有音訊。”
　　她壹邊摟壹邊哭，好生的煽情，但李江南毫無半分感覺，但還是裝著很激動地道：“沒有，都是我已經沒有做好，闖下了禍，老祖宗的決定是正確的，這些年也真是在潛心修佛。”
　　那方太夫人點了點頭道：“光兒，妳的情況孔文喜已經給我說了，這些年妳的心性已經成熟了，很好，很好，武家的基業需要壹個成熟的男人來執掌，妳壹定能夠勝任。”
　　她壹邊說著，壹邊拉著李江南的手道：“光兒，來，見過妳娘和三位嫂嫂。”
　　李江南便轉過了眼睛，此時，眾多的女人之中他只看到了壹個，那是壹個高盤著秀髻的女人，尖尖的下巴，柳眉瓊鼻，嘴唇微長，塗著玫瑰色唇膏，顯得極得性感誘人，穿著壹件紫色的輕絨貼身長裙，V字形的衣領，露出了壹段雪白的玉脖，而玉脖之上，則系著壹根懸藍寶石的項鏈，身形微有些豐腴，但腰肢細小，身材高挑，盈盈而站，幾乎與李江南齊頂。最吸引人的是她的胸部，在衣裳之中高高鼓起，實在是個很讓男人垂涎的尤物。
　　這個女人，李江南也認得清楚，她是武世光父親的二房太太，叫做江蓉，十八歲就嫁了過來，武世光的父親沒多久便死了，後來大太太也就是武世光與武青蕾的母親跟著去世，她就成了武家堡主持內務的女主人。
　　李江南見這江蓉沒有照片裏那麽有嫵媚之態，卻顯著壹種冷艷高貴的氣質，只是連叫可惜，要知道他早就問過武世光父親的年紀了，死的時候已經是五十有六，這麽壹個半糟老頭子娶了壹個十八歲的花季少女，而這麽漂亮的女人還要為他終身守寡，真是很浪費美女資源啊。
　　他心裏這麽想著，望著那江蓉，嘴裏卻乖乖地按孔文喜所教的叫了壹聲：“小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