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聖器

　　易塵嘴裏發出了細微的笑聲，很有興致地打量著壹臉狼狽坐在沙發上的傑斯特。凱恩舞弄著自己的手槍，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左手撫摸著額頭上的青紫，哼哼連聲地看著傑斯特。菲麗和戈爾壹個站在吧臺內拼命地擦酒杯，壹個靠在房門口看熱鬧。
　　傑斯特等了半天，易塵還是壹個字都不說，他苦笑起來：“老板，對不起，您說怎麽辦吧，我反正認了。我只是過去看看風色的，誰知道會和他們正面對上？”
　　易塵打了壹個響指，脫掉身上沾染了幾點血漬的外衣，哈哈連聲地說：“啊哈，傑斯特，親愛的傑斯特，您正面挑戰人家兩個紅衣大主教，十幾個主教，居然說只是看看風色。您可真偉大，您這位曾經的上帝的伺奉者，還真是誠實的羊羔啊。難道上帝沒有教導過妳，嚴禁撒謊麽？”
　　傑斯特認命的攤開手，對著凱恩示意說：“凱恩，對不起，我急著出去，所以打暈了妳，您看著辦吧，想怎麽樣報復我都行，最多讓您毒打壹頓算了。”
　　凱恩露出了壹絲微笑：“嗯，沒關系，我對於毆打壹個超能者可沒有太大的興趣，手會很疼的。以後如果再有這種情況，請和我先說好，我會當作妳已經打暈了我辦理的。”傑斯特苦笑壹下，長長的出口氣，看著易塵說：“OK，老板，凱恩那裏沒問題了，您打算怎麽我呢？”
　　易塵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上，笑嘻嘻地說：“這樣吧，因為妳害得我受傷了，所以呢，扣掉妳今年的分紅算了。當然了，法塔迪奧他們的收益會給妳壹份的，但是我們自己的幾個場子的收入，妳壹分錢都沒有了，同意麽？”
　　傑斯特笑起來：“沒關系，我現在的錢夠用了，而且我也不是契科夫，扣就扣吧。”
　　易塵點點頭，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那麽，傑斯特，告訴我，什麽是聖器？聖保羅教堂裏面，居然有兩件聖器存在。”易塵給傑斯特講了壹下自己偷窺到的情況，這些曲折的事情吸引了所有在場的人，就連凱恩也都湊近，坐在了易塵旁邊的沙發上，聚精會神的聽著。
　　傑斯特瞪大了眼睛：“上帝啊，該死的上帝啊，兩件聖器？他媽的，這樣壹來，教廷的實力又加強了。”他滿臉的不甘，兇光閃爍的雙眼看著易塵問：“老板，妳為什麽不幹掉那些神父？那壹次突然襲擊，您應該可以幹掉幾個吧？”
　　易塵微笑：“為什麽要冒著風險去幹掉他們呢？我和他們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沒有必要過分的刺激他們。讓他們丟失了壹柄騎士寶劍，已經足以讓他們傷心了。”
　　傑斯特哈哈大笑起來：“是啊，是啊，壹柄擁有強大攻擊力的聖劍丟失了，範呃斯特他們非要受到教皇的訓斥不可。”
　　易塵點點頭，看了壹眼輕輕地走進來並且關上了房門的菲爾，示意他坐近來聽聽，問傑斯特說：“那麽，到底聖器是什麽？是真正的受到了上帝或者天使祝福過的強大寶物麽？”
　　傑斯特搖搖頭說：“所謂的聖器，就是從中世紀那時候流傳下來的，具有相當強大的力量的器具。嗯，他們並不是經過上帝或者什麽狗屁天使祝福過，而是因為他們原本的主人具有現在所不能比擬的強大修行。他們的主人，壹般都是虔誠的苦修士，在放下了這些武器後，在自己曾經用以屠戮的兇器前不斷的懺悔修行，從而讓自己強大的聖氣灌註在了這些器具中，讓他們擁有了不可思議的力量。”
　　易塵皺眉：“難道說，那時候的修道士，擁有比現在的主教更加強大的聖力麽？”
　　傑斯特聳聳肩膀：“誰知道呢？反正就是這麽回事情，那時候流傳下來的壹些器具，的確擁有現在的教徒們無法比擬的強大力量。或許，因為現在的神職人員開始墮落了，所以他們得到的力量自然比那時候的苦修士要弱小了。想想本世紀初那些強奸男童的美國教區的神職人員，嘖嘖，上帝這個老頭子難道會給予他們力量麽？不直接用雷電劈死他們，大概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易塵哦了壹聲，點點頭說：“也許吧，就好像中國的修煉者壹樣，古代的修士很容易就達到天人合壹的境界而飛升仙界，而現在的修士……就算我認識的那幾個老鬼，已經強得不像人了，可是還是沒有力量飛升啊，中國已經有幾百年沒有仙人出現了。”
　　傑斯特低聲說：“歐洲也幾百年沒有強大的聖徒出現了，或許人心都在墮落，所以，沒有人配得上那樣強大的力量了。”
　　易塵笑起來：“不管這麽多，那麽，所謂的鑒定聖器以及認主是什麽樣的程序？”
　　傑斯特很不屑的呸了壹口說：“鑒定聖器，就是讓幾個紅衣大主教探測壹下某件不明聖器具有什麽樣的能力，是攻擊、防禦、守護、治療還是驅魔……說得實際壹點，就是壹群文物販子在給古董估價。至於所謂的認主，就是在最偉大，最公證，最威嚴，最神聖，最能代表上帝的容光的教皇大人的主持下，讓壹個擁有高尚情操，強大實力，純潔的身體的狗屁騎士獲取聖器的力量，成為教廷的忠實打手……就是這麽回事情。”
　　易塵微微的歪了壹下腦袋，皺起眉頭想著些什麽，傑斯特突然哄笑起來：“當然了，老板給那個狗屁保羅的壹擊，足以讓教廷的人哭出來，壹般如果壹套聖器不完整的話，最多只能發揮其中30%的力量。而聖器認主後，如果主人死傷了，起碼在壹年內，他不會重新依附壹個新的主人……所以，這套聖器等於在壹年內成為了廢物，當然了，如果教皇願意出力修補那個該死的保羅，那麽就壹切都等於沒有發生過。”
　　易塵有點後悔地說：“這樣麽？早知道就幹掉保羅了……教皇可以治療壹個渾身骨骼全部寸斷，經脈斷了50%的殘廢麽？”
　　傑斯特舔舔嘴唇，露出了惡狼壹般的笑容：“老板，教皇如果全力施為，不吝嗇自己的體力的話，的確可以在幾天的功夫內搶救壹個人的，就算那人快死了也是這樣。當然了，我們可以不讓保羅成為神聖騎士的，是不是？老板，我們有這個實力吧？”
　　易塵豎起了右手的食指，在傑斯特面前搖晃了壹下，告誡他說：“不，傑斯特，妳要記住，如果事情沒有圓滿的完成，那麽就不要後悔，也不要嘗試去強行的補救。我們現在的力量，並不足以對付教廷現在的人手。明白麽？妳必須學會取舍。妳已經初步的搭起了小宇宙，只要妳繼續修煉，妳很可能在我之前達到脫胎換骨的效果，到時候，妳就是所謂的仙人壹級的人，難道還害怕不能報復妳的敵人麽？”
　　傑斯特喃喃清語：“是的，是啊，老板，我聽妳的，我不會再沖動了……”他重重的揮舞了壹下拳頭，惡狠狠的露出了壹絲笑容。
　　易塵疏散了壹下筋骨，滿意地說：“那麽，壹切問題都解決了，菲爾，等下天亮了妳去大門口迎接報紙，看看頭條新聞是什麽，我很期待大英帝國的小報記者的表現哦……真不知道教廷要如何隱瞞某些事情呢，真是期待啊。”
　　易塵突然又想起了壹個問題，奇怪的問傑斯特：“那麽，傑斯特，告訴我，為什麽那些黑暗議團的人不幹掉保羅呢？如果他們幹掉了保羅，然後銷毀那兩件聖器，豈不是更加直接麽？我知道他們很珍惜自己的成員的性命，可是如果能夠打擊教廷，他們也不會在乎壹點點犧牲吧？”
　　傑斯特很幹脆地說：“聖器可以毀毀掉，但是已經認主的聖器，他的聖力永遠不可能被摧毀了。教廷可以把上面的聖力灌註在任意壹件同性質的器具內，雖然效果稍微差了壹點點，但是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易塵叫嚷了壹聲：“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那麽，最好的對付這些聖器的方法，就是把他們給封印起來，不是麽？所以那幾個幸運的吸血鬼才要帶著聖劍逃跑，他們的最高議員有辦法封印聖器吧？”傑斯特點頭認可了易塵的說法，易塵笑起來，激動的搓搓手說：“真是的……這樣好玩的事情居然看不到，真是很想見識壹下西方黑魔法的封印手段啊，可惜了，可惜了，黑暗議團絕對不會樂意我去觀摩他們的行動的。”
　　傑斯特有點奇怪地看著易塵，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麽易塵會對這些感興趣的。
　　易塵心情變得很不錯，叫嚷著湊起了壹桌子麻將，開始聚眾賭博，菲麗嬌笑著坐在他大腿上給他胡亂的出牌，弄得易塵壹時間是大敗虧輸，而坐在他下手的菲爾則是滿臉笑容的連連吃牌……
　　……
　　天亮了，菲爾出去等候報紙，凱恩被傑斯特強行拉進了賭局。
　　十分鐘後，壹臉驚訝的菲爾走了進來：“老板，報紙上沒有任何相關聖保羅大教堂的消息。泰晤士報的新聞主管信誓旦旦的說要派遣記者第壹時間趕去的……同樣的，《太陽報》這樣的小報上面，也沒有任何相關於聖保羅教堂的消息，甚至就連二十多名警察突然重傷住院這樣的消息都沒有報告。”
　　易塵不動聲色的從菲麗手上搶回了壹張八筒，丟了壹張四萬出去，冷漠地說：“這樣麽？很好，很好，傑斯特，看看，看看，教廷的實力可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就連英國王室的狗亂咬人都敢報導的《太陽報》，這次居然壹點點動靜都沒有。他們的勢力可真是強啊。”
　　傑斯特冷哼壹下，陰沈著臉沒說話，胡亂的丟了張牌出去，結果便宜了他下手的戈爾，戈爾微笑著吃掉了他的牌。
　　易塵站了起來，伸個懶腰說：“好累，好累，傑斯特，我最後壹次警告妳，老實壹點，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妳運氣好，我的力量足夠遠距離支援妳，妳已經被幹掉了。記住，妳的性命只有壹次，妳可以浪費妳的生命，但是不要連累到妳的夥伴。大家都休息壹下吧，這次的事情就這樣了，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隱約的，幾個感應力特別敏銳的人，例如易塵和菲麗、傑斯特，隱約的覺得天上傳來了某種奇怪的震動，但是很微弱，易塵聳聳肩膀，事不關己的拉著菲麗上樓去了。
　　壹個小時後，易塵被菲爾叫醒：“老板，蘇格蘭場的人要求見您，嗯，是個高級警司。”
　　易塵嘟噥了幾句：“高級警司？菲爾，我們最近場子裏面有打架鬥毆麽？有死人或者其他的暴力犯罪麽？”
　　菲爾也是壹頭霧水的搖搖頭說：“最近場子裏面壹切正常啊，幾個喜歡惹是生非的小子都被教訓了壹次後不敢再來了，風平浪靜的，我們也沒有什麽把柄在他們手裏啊。何況，半個月前，您不是才送了壹批款子給他們的頭兒麽？”
　　易塵滿臉不爽的重新穿戴好，到了二樓的會客廳。
　　那個壹本正經的，大概四十歲的高級警司笑呵呵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易塵先生，久仰大名，能見到您可真不容易啊。”
　　易塵的手也伸了出去，握住了他的手：“這位是……我基本上認識所有的蘇格蘭場的警官，可是，您可是少見啊。”
　　這個警司自我介紹說：“我叫維克托，卡爾·維克托，您可以稱呼我為卡爾。”
　　易塵心裏暗笑：“卡爾？很像壹條狗的名字嘛……”不過，表面上，他還是彬彬有禮的對警司說：“很榮幸的見到您，卡爾先生。您是……”他伸手示意，兩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卡爾用英國人特有的姿勢聳聳肩膀，微微搖晃了壹下腦袋表示無奈說：“我是負責某些專項的案件的，所以，我很少和您這樣的大人物打交道，這次也是有事求易先生合作的。”
　　易塵微微頷首：“配合警方維護社會的安定，是我們應盡的義務，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大英帝國的公民，請問，到底是什麽樣的案件出動特別調查處的高級警官呢？”從卡爾的自我介紹上，易塵稍微的猜出了卡爾所屬的機構。
　　卡爾開門見山地說：“壹架屬於梵蒂岡教廷的專機，被輕型的防空導彈擊落了，還撞毀了壹片民宅。據分析，襲擊者使用的可能是美國產的毒刺導彈，我們想請教壹下易塵先生，您有相關的資料麽？您知道最近有誰放風聲買這樣的軍火麽？”
　　易塵心裏壹動，原來那陣震動是因為這個，教廷的轉機被擊落了？不知道是否有紅衣主教那樣的大人物在上面，如果有，恐怕中世紀那種瘋狂審判、瘋狂火刑的局面又要出現了吧？教廷的報復可不是好玩的。
　　易塵微笑著說：“我是壹個守法的公民，卡爾先生，難道您認為我會出賣軍火麽？那真的是太可怕了，我怎麽可能知道這些事情呢？”易塵心裏有點打鼓，他的秘密軍火庫裏面就有八枚毒刺導彈放著，萬壹蘇格蘭場真的掌握了某些情報，那他還真的吃不了得兜著走了……
　　卡爾凝視易塵，誠懇地說：“易塵先生，我不說任何沒有意義的虛偽的話，您是什麽樣的人物，您自己清楚，我們也多少有壹點資料在。不過，相比起其他的諸位大老板，您還算是最安分守己的，所以，我們不想得罪您這樣的人。給我壹點我想要知道的東西，我馬上就離開。”
　　易塵端起戈爾奉上的酒杯，輕輕地抿了壹口，微笑著說：“這樣麽？那麽……嗯……這可很難辦啊。”
　　卡爾看著易塵，很嚴肅地說：“上面給了我們很大的壓力，希望您能夠明白。我們手中有倫敦城所有的老板的資料，可是，我們對於某些渠道並不是很熟悉，所以，還請您合作。這次受襲的專機隸屬教廷，很可能因為教廷的原因演變成特別嚴重的事件，如果因為我們全面的調查而損傷了易塵先生的利益，恐怕這也是您不願意看到的吧？”
　　易塵才不理會他的委婉的威脅，壹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說：“您的意思，我還是不清楚，唉，不過，如果您能保證壹些事情，也許我能夠回憶起什麽來。”既然卡爾自己都承認了某些渠道他們不清楚，那麽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庫存到底有些什麽吧，易塵壹下子就輕松了起來。
　　卡爾點點頭，會意地說：“如果您能提供某些獨特的，有價值的情報，當然了，日後我會樂意給予易塵先生某些特殊的照顧的。”
　　易塵滿意的笑起來，對著卡爾說：“多謝您的承諾，壹個紳士是必定會遵守他的承諾的……嗯，倫敦西區的某個花園小區內，有壹棟特別的別墅，唔，他的屋頂都是金色的，他的主人，也許知道些什麽……當然了，因為某些關系，我並沒有給您說上面的話，是不是？”
　　卡爾看著易塵，有點疑惑地問：“這個主人，他是什麽樣的人呢？渠道還是中介？”
　　易塵看了看卡爾，翻了壹下眼睛，不說話了，良久，喝完了手中的酒提夠了卡爾的胃口後，他才慢吞吞地說：“他麽？他可是壹個大人物，重量級的人物……呵呵，重火力的人物。”
　　卡爾明白了壹些東西，心裏暗暗的罵了易塵幾聲：“估計，這個重量級人物還和妳有某些不快吧，不然妳哪裏肯這樣痛快地說出來？”可是表面上，他還是笑著對易塵表達了謝意。
　　易塵微笑送客，臨到大門口，他順口問了壹句：“卡爾先生，為什麽那些人要襲擊教廷的專機呢？難道上面有什麽大人物麽？”
　　卡爾順口回答他：“大人物？不，除了兩個倒黴的飛行員，上面壹個人都沒有，真是奇怪，他們到底想幹什麽？上帝保佑，兩位紅衣主教大人沒有在飛機上，否則的話……”卡爾的臉上也有了壹點後怕的神色，如果兩位紅衣主教在飛機上，恐怕英國政府的保安措施就要被全世界的基督徒攻擊得慘不忍睹了。
　　易塵看著卡爾上車後驅車遠去，站在中國城的門口沈思：“嗯，飛機上的人大概都是斯崗的手下吧，才可能從這樣的情況下逃生，唔，還能夠有時間帶走聖器……奇怪了，保羅難道不在飛機上麽？”
　　易塵突然微笑起來：“很不錯麽，教廷的心還真夠狠的，就這樣放棄了保羅，也是啊，不過就是壹年的時間，壹年後，就可以誕生壹個光榮的神聖騎士了，多麽美妙的事情啊，雖然聖劍不見了力量不足以完全發揮出來，但是想來起碼也算壹個高手了……”
　　易塵搖搖晃晃的走了回去，聖器的事情就這樣了結了，多少還算圓滿吧。雖然不知道是否黑暗議團的人幹的這些事情，不過，到底內幕是什麽，和易塵又有什麽關系？聖器的最後去向是哪裏，又和易塵何幹？
　　與此同時，白嘉德則和自己的老板在倫敦西區壹個秘密的據點內，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泰晤士報今天的特刊，專門報導了這次的襲擊行動……
　　白嘉德喃喃地說：“老板，我們找的這些人，手腳也太快了些，下手也太狠了點吧？我們怎麽辦？”
　　他的老板臉色也是極度的難看：“他們這群瘋子，居然，居然直接用導彈打教廷的專機，上帝啊，我可不是有意冒犯您的……白嘉德，趕快給他們付清剩余的款項，我們馬上離開英國。”
　　不管這對妙人兒手忙腳亂的處理後事，但是他們的效率還是不錯的，壹個晚上的時間就找到壹個雇傭兵組織，而這些雇傭兵還直接用導彈襲擊了教廷的專機，真是妙不可言了。
　　當然了，同樣的時間內，在倫敦西郊區的壹個莊園內，壹個黑暗議團的人正對著報話機通報著：“戈雅議員大人，壹個家夥雇傭了我們的外圍傭兵要求爭奪聖器，我指令他們襲擊了教廷的專機，您有什麽指示麽？”
　　戈雅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真是精彩極了，原來是妳命令人幹的麽？很好，很好，叫他們隱蔽起來吧……哈哈哈哈哈哈，我們已經得到了聖劍，而專機被毀，那件聖甲肯定也有了損壞，這套聖器的威力已經大打折扣了……很好，很好，妳幹得不錯，等到下次選舉的時候，我會提出給妳提升為高級執事的。”
　　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的擁有普遍的聯系，這的確是壹件很好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