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坦白身份

　　十點過五分，從臨省開往陪都的特快列車終於抵達了，又等了大約二十分鐘，果果的身影終於出現在出站口。她這番也算是輕車簡行，只帶壹個小背包和壹個不大的行李箱。
　　“果果，這邊！”牧原笑著揮了揮手，然後快步迎了上去。
　　“方大哥，麻煩您了！”果果甜甜地壹笑。
　　“別客氣，今天正好是周末，劉教授正在家裏等著呢，我們先過去拜訪壹下，然後壹起吃午飯！”牧原說，“下午我們帶妳去四處轉轉，熟悉壹下環境！”
　　“不用了，您平時工作那麽忙，好不容易過周末，別把時間都浪費在我身上了！”
　　“我們壹點兒都不忙，不少人閑得發慌，總想著四處閑逛呢！”渙若釋說。
　　“來，我來幫妳拿行李！”壬隨奪過果果的行李箱，搬起來就往車子那邊跑。
　　“別……行禮箱可以拉的！”果果哭笑不得地說，她盯著壬隨的背影，從裏往外感覺到溫暖。
　　“沒事兒，他正愁有勁兒沒處使呢！”龍靈兒笑著說，然後伸手拉住果果，“別在這邊傻站著了，先上車再說！”
　　“這……是妳的車子！”果果驚訝地問。
　　果果還沒走到近前，兩輛商務車上又下來五六個人，都站在車邊朝她揮手。這兩輛商務車都價值不菲，兩位司機的穿戴整齊劃壹，壹看就是特聘的專業人員。
　　“不是，公司這幾天做活動，特意指派給我的，我這是公器私用！”牧原笑了笑。
　　“方大哥，妳還是那麽神秘！”
　　“哈哈，是嘛！”牧原開壹句玩笑，“現在韓劇裏不是總流行什麽‘謎壹樣的男人’嘛，我這是裝相呢！”
　　到劉應渠家裏認了下門，牧原還特意給栓子打了壹個電話，讓兩位老朋友嘮了壹會兒家常，給老爺子吃了壹顆定心丸。接風宴就設在陪都大學校門口的瑞源酒店，這也是果果暫時落腳的地方——三星級酒店，環境不錯，但收費不高，周邊的配套設施比較完善，而且往來的人員相對比較單純，社會治安也非常不錯。
　　“果果，有件事我要告訴妳！”吃過飯，牧原讓鄭步和付偉送劉應渠回家，壹行人來到了果果的客房。
　　“方大哥，什麽事啊？”果果問。
　　“其實……我不姓方！”
　　“我知道，姓牧對不對？”果果笑了起來，“吃飯的時候，她們幾個好幾次都說漏嘴了，壹會兒姓牧壹會兒姓方的！”
　　“那妳就不擔心？”
　　“有什麽好擔心的啊，妳別我當成是沒出過門的小村姑，從中學開始我就去鄉裏讀書了，後來又去讀縣高中、去燕京讀大學，見過的人多了，好人壞人我壹眼就能看出來！妳和劉爺爺對我都是真心的，這壹點兒是做不了假的！”
　　“好吧，妳沒誤會就好！”牧原點點頭，“我到關門村是去處理私事的，為了方便，所以就換了壹個身份，易了容！”
　　“處理事情？關門村？那場大火難道是妳們放的？妳們到底是誰？妳們去關門村到底有什麽目的？”
　　“果果，妳好像壹點兒也不驚訝啊！”龍靈兒斜著眼睛問。
　　“我也有什麽好驚訝的，妳們主動提到了關門村，這很容易推斷出來！”
　　“哼，還狡辯！”龍靈兒說，“那妳為什麽要跟蹤我們啊？”
　　“跟蹤？”
　　“沒錯，在栓子爺爺家吃過晚飯出來，妳壹直都在暗處跟蹤我們！”
　　果果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警惕地看著幾人，手偷偷地摸向了口袋。
　　“果果，想必妳早就開始關註陪都的壹些秘聞了，不然特不會改變主意報考郵電大學，更不會只身涉險來到陪都！”牧原說完把壹份報告遞了過去，“我們沒有惡意，妳先看看這個！”
　　“血緣鑒定？”果果懷疑地問，“妳給我這個做什麽？”
　　“這裏面的女性就是妳，我上次偷偷拿了妳的壹根頭發！”
　　“我的？”果果的臉色變了變，然後鎮定地說：“我想妳搞錯了，我就是壹個孤兒，小時候隨父母出遊不幸翻了船，父母都死了，我並沒有什麽哥哥或弟弟！”
　　牧原也不氣惱，果果壹個人能夠挺到現在，足見其心思縝密，否則早就被趙家人找到殺死了。
　　“果果，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們不是妳的敵人，而是妳的盟友！為了表達誠意，我先公開壹下自己的身份，我的真實名字叫牧原！”
　　牧原說完，伸手撕下了自己的面具，龍靈兒、厲素素、小龍和蔣碧雪等人都把人皮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本來面目。
　　“牧原？”果果覺得這名字太熟了，當看到牧原的真面目時身子不由得壹震，“人皮面具？妳……妳真是牧原，那些傳聞居然都是真的！”
　　“我來給妳介紹壹下吧，我是四煞排行在二的能震天的弟子；這位是龍靈兒，四煞排行再三紅離的嫡傳弟子，也是她的外孫女；這位是渙若釋，本名蔡旭輝，是四煞排行在四蔡合的獨子；這兩位是蔣碧雪和蔣丹心，南玄北鬥玄無理和易有道的關門弟子；這是小龍蝦，本名蕭夏夏，我的徒弟；這位是尹浩，壹名黑客！”
　　“四煞，南玄北易！”果果喃喃地說著，然後把視線轉移到壬隨的身上，“他……他呢？”
　　“想必妳已經猜到他的身份了，這也是妳此次來陪都主要目的，他化名叫壬隨，本名叫趙壬，是當年在趙家內鬥中僥幸活下來的孩子之壹！”
　　“不……不可能！”果果劇烈地搖著頭，淚珠從眼眶裏淌了下來，“不可能！”
　　“萌萌，真的是我啊！”趙壬伸手摘下面具，露出壹張骷髏頭般的面孔，眼淚順著腮邊壹顆顆地滑落，“忘記了嗎？當年我拉著妳從山崖下跳下去，我被掛到了樹上，而妳卻落到了水裏，我眼巴巴地看著妳被水流卷走，妳還不停地叫哥哥呢！”
　　“不可能，不可能！”果果哭喊著，“這是壹個騙局，妳們都是騙我的，我不是什麽萌萌，我是果果，潘果果！”
　　“萌萌，小時候爸媽給我們零用錢妳都舍不得花，放進壹個紅色的鐵盒子藏到床下的青磚裏！妳攢了很多年，用它給我買了壹副練功用的皮手套！後來爸媽給我們分了糖果，我總會把糖果悄悄放到那個鐵盒子裏……”
　　“哥！”果果再也忍不住了，撲到壬隨的肩頭，抱著他的腰大聲哭了起來。
　　牧原幾人在房間裏等了十幾分鐘，直到兄妹兩個哭得差不多了才把他們拉到床邊坐下。
　　“哥，妳……妳怎麽沒死呢？”果果擦了壹下眼淚，“我偷偷跑回過去壹次，親耳聽到妳們都被處死了，還帶了屍體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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