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兄弟聚首，四大天王

　　歷史車輪滾滾向前，歲月洪流奔騰不息。
　　1991年9月6日，波羅的海三國，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立陶宛宣布獨立，國際政壇大地震。
　　12月8日，大毛、二毛、三毛共同簽署《獨立國家聯合體》，宣告成為具有獨立性的國家，12月25日，米哈伊爾宣布辭去大蘇總統職務，權力轉交給鮑裏斯。
　　12月26日，蘇維埃最高國院舉行最後壹次會議，宣布蘇聯停止存在，蘇聯正式解體，分裂為15個國家。
　　大毛為蘇聯唯壹繼承人，繼承蘇聯在海外的壹切財產、存款、外交機構，使領館及政治地位。
　　15個分裂國各自享受領土內的蘇聯遺產，地區性的包圍武裝，官府，裝備……
　　世界壹極轟然倒塌。
　　世界各地的投機者、資本家，紛紛前往大蘇境內，想要在壹個巨人的屍體上，進行壹場饕餮盛宴。
　　大公堂在國際黑市上的躥天猴生意，如火如荼，壹年內竟然成為三筆，賺了近兩億美金。
　　國際貿易部的人員，則前往大毛、二毛、三毛境內，用貿易協定換取石油資源，開采設備。
　　祖國東北十幾萬人越過國境，前往毛子國內，用衣服換電器，酒水換技術。
　　……
　　“蘇聯真的解體了。”
　　張國賓雙指中間捏著雪茄，望著唐人街外的陳設，發出深深的嘆息。
　　雖然，他早就知曉預定的歷史軌跡，但是，親身經歷過歷史重大事件，心裏的感觸還是很深。
　　上輩子蘇聯解體的時候，他還是小孩，根本察覺不到大蘇在國際上的影響力，長大以後又體會不到大蘇的實力。
　　這壹世界親身經歷過蘇、美兩極的爭端，對大蘇的龐大力量，有著很深體會。
　　就連大蘇都會解體。
　　這個世界有什麽不可能呢？
　　“呼。”
　　他吐出口氣。
　　心底的雄心壯誌又燃起來了！
　　因為，大蘇的倒下，代表華夏失去了壹個強大對手，邊境線進入安全期。
　　華夏可以騰出力氣，大力發展經濟。
　　不僅國民生活會好。
　　市場機會也會快速攀升。
　　“要賺大錢了。”
　　張國賓眉角挑高，眼神露出喜色。
　　……
　　“張先生，香江警隊的蔡錦平先生，即將卸任警務處長，下壹屆警務處長的人選已定。”
　　大公堂紮職人，阿南來到辦公室裏，坐在椅子上。
　　張國賓點點頭：“是誰？”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行動副處長溫啟仁，將會是最有可能的繼任者。”
　　下壹任警務處長，將會壹路做到97年，也就是回歸前的最後壹任華人處長。
　　如果能夠堅定位置，為香江回歸做出貢獻，那麽貢獻將是巨大的。
　　前途不可限量。
　　張國賓聽見熟悉的名字，長長嘆了口氣：“是他啊……”
　　“張先生，香江是大公集團同祖國貿易的重要窗口，警務處長的位置至關重要，先前蔡Sir的幫助很大。”
　　“若是溫啟仁處長跟我們不同路，造成的損失巨大，最好是先跟蔡Sir同個氣。”
　　阿南察言觀色，出聲勸導。
　　張國賓擺擺手：“用不著。”
　　“蔡Sir既然選他，那就有選他的理由，蔡Sir是我們的人，不會亂做抉擇，不過，幫我安排壹架飛機，近期要回港壹趟。”
　　“我要親自慶祝壹下新任警務處長就職。”
　　阿南恭敬的起身：“是，張生。”
　　張國賓待到辦公室只剩壹人的時候，拉開抽屜，取出壹張照片，望著照片裏的年輕學警，眼神裏滿是追憶。
　　“細佬。”
　　“妳也成功了！”
　　真兄弟，各自拼搏，在各自的戰場上，打贏屬於壹個人的勝仗。
　　他發自肺腑的為之開心。
　　香江。
　　總署大樓。
　　管理副處長辦公室，安佳友穿著西裝，踩著皮鞋，手裏拿著壹把槍，蹲在窗戶上，表情激動：“蔡錦平！”
　　壹組沖鋒隊員，荷槍實彈，舉起武器，全神戒備。
　　壹位總督察站在後方，掛著證件，眼神犀利。
　　“蔡錦平！”
　　安佳友再度大喊。
　　總督察說道：“安Sir，ICAC的壹次例行調查而已，無須這麽激動，請放下槍，同我壹起回去喝杯咖啡。”
　　“不可能！”
　　安佳友顫抖著手，瞪起眼眶，雙目遍布血絲，目眥欲裂：“他就是要趕盡殺絕！”
　　“我說過不爭了，把警務處長的位置讓給他，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
　　總督察面無表情，冷冰冰道：“安Sir，請妳冷靜壹點，現在妳還是警隊的管理副處長，壹言壹行都代表警隊的顏面。”
　　“什麽顏面！”
　　安佳友怒吼：“我幫他做上警務處長，在廣場上拔槍對著鬼佬，要是沒有我，他蔡錦平能又今天？”
　　“他卻不幫我，而去幫壹個後生仔，溫啟仁有什麽能耐，立過什麽大功，警隊上下誰會服氣！”
　　“警務處長的位置是港府的，不是他蔡錦平的！”
　　總督察再也忍不住：“夠了！”
　　“安Sir！”
　　他分開身前的沖鋒隊員，壹步步走向前，關上玻璃房門，漠然的道：“冷靜壹點，安Sir。”
　　安佳友顫顫巍巍的舉起手槍，瞄準著他，又擡起手，對準自己腦袋，反復念叨著：“我知道我活不了了。”
　　“收了鬼佬的錢，那些臟錢不能收，活不了了，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他忽然大吼壹聲，舉槍瞄向前方。
　　總督察壹個快步沖撲，徑直撲住安Sir的腰，腹部卻覺得微微壹麻，壹瞬間松開了手。
　　“砰！”
　　壹記槍響。
　　“轟！”
　　幾名警員站在大樓門口的臺階前，望著臺階上血肉模糊的屍體，壹下就僵在原地。
　　隨後，救護車的笛聲馬上響起，大樓門口忙著壹團，壹組警員慌忙的來到辦公室裏，壹邊詢問著長官的傷勢，壹邊驚恐的望向窗戶。
　　壹陣海風吹過。
　　帶著血腥味。
　　警務處大樓，從來都不是太平的地方，壹層層臺階，步步橫屍。
　　壹哥辦公室。
　　蔡錦平穿著白色制服，掛著警銜，對樓下的動靜充耳不聞，坐在茶桌前，靜靜泡著茶。
　　“請！”
　　溫啟仁穿著黑色西裝，坐在對面，接過茶杯笑道：“thankyou，Sir！”
　　“阿仁，這麽多年輕警官妳，我最支持妳。”蔡錦平溫文和藹，語氣親切：“往後，香江警隊就交給妳了。”
　　“蔡Sir。”
　　溫啟仁眼神閃爍著光芒。
　　蔡錦平絲毫不為救護車的聲音觸動，而是說道：“明年，我就要去保安部任職，還需要妳支持我的工作。”
　　“職責所在，自當盡力。”
　　溫啟仁語氣篤定。
　　蔡錦平點點頭：“妳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但是安Sir比妳跟我更久，妳知道為什麽，我選擇妳？”
　　溫啟仁陷入沈吟，半晌後，答道：“因為安Sir在最後選錯邊了。”
　　“為了贏。”
　　“他不擇手段。”
　　蔡錦平搖搖頭，端著茶杯，把茶飲盡：“不是。”
　　“這樣，我頂多不帶他去保安部，不至於把他趕上絕路。”
　　ICAC已經跟警隊壹個褲子尿尿了。
　　“那是？”
　　蔡錦平笑道：“那是因為我覺得，妳有更進壹步的潛力。”
　　“讓安Sir來當警務處長，最多就是壹個警務處長，而由妳來做警務處長，未來，妳可以跟我壹起走的更遠。”
　　“我需要妳的幫助。”
　　溫啟仁心裏大受震動：“蔡Sir。”
　　“誒！”
　　蔡錦平舉起手道：“我明年就會搬辦公司，地庫那輛寶馬車就交給妳了，妳隨時有空都可以搬進來。”
　　“就職儀式就在下周。”
　　溫啟仁點頭：“我明白。”
　　“去吧。”
　　“妳還有很多事務要處理。”蔡錦平揮揮手。
　　“Yes，Sir。”
　　溫啟仁站起身：“good bye，Sir！”
　　蔡錦平等到他即將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忽然放下茶杯，出聲叫道：“阿仁。”
　　“嗯？”
　　溫啟仁回過頭。
　　“幫我給張生帶句話，香江壹切安好。”蔡錦平笑著說完。
　　溫啟仁麻木的點點頭，走出辦公室後，腳步突然壹頓，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心臟怦怦直跳。
　　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秘密，只是不知，秘密是第壹天，第壹面，或者是第壹年被人知曉。
　　好在，他是幸運的。
　　不在於蔡Sir的寬容，而在於他有壹個好大佬，就算是蔡Sir也只能扶持，不能打壓。
　　……
　　1991年12月30日。
　　首位華人警務處長蔡錦平卸任，年僅三十二歲的政治新星溫啟仁接任警務處長，溫啟仁的年輕為警隊帶來蓬勃朝氣。
　　其任職期間的數項舉措，將警隊帶入信息化時代，讓港警素質躍上新臺階，政治上堅定的立場，也為97回歸提供了安全保障。
　　1992年2月10號。
　　張國賓乘坐專機回到香江過年，拜訪了商政兩界的諸多老友之後，又同義海兄弟們聚在壹起飲酒。
　　深夜。
　　張國賓坐進平治車後排，系上安全帶，表情冷靜：“阿豪，回唐樓。”
　　“是。”
　　“大佬。”
　　李成豪回答的幹脆，驅車就開向旺角唐樓。
　　當車隊進入巷口的時候，阿豪敏銳發現往常把守唐樓的兄弟不見，又多出許多探頭探腦，目光淩厲的便衣。
　　李成豪開口說道：“賓哥，唐樓門口有差人。”
　　“妳怎麽知道是差人？”張國賓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趣的問道。
　　李成豪面露不屑：“聞味道就能聞出來，就只有差人在盯梢的時候，會用高高在上的眼神審視人。”
　　“行吧。”
　　“進去。”
　　張國賓笑道。
　　李成豪、東莞苗、狀師昌，打靶仔，四眼傑等人紛紛下車。
　　張國賓舉起手，打出壹個收拾：“阿豪、細苗、昌仔跟我壹起進去。”
　　“是！”
　　打靶仔、四眼傑帶著十幾名保鏢分散守在院門口，假裝看不見便衣警員壹般，兩班人員各司其子，互補幹範。
　　李成豪，東莞苗，狀師昌三人跟著大佬，壹步步走進唐樓，卻見唐樓的門都已經打開，不免心頭升起狐疑，感覺有點訝異。
　　張國賓叼著雪茄，大步當先，表情卻是十分放松。
　　直到來到二層，房間裏。
　　壹個穿著白色制服，低頭吸著香煙的人轉過身來，露出壹個微笑：“大佬，好久不見。”
　　“大佬？”
　　李成豪、東莞苗、狀師昌三人眼神齊刷刷看向張國賓，張國賓壹手提著打包好的夜宵，壹手提著整袋罐裝啤酒，笑著說道：“兄弟們好好聚聚，坐下來吃壹頓夜宵。”
　　溫啟仁露出笑容，點點頭，看向前方的點頭致意：“豪哥、苗哥、昌哥。”
　　“妳是……”李成豪不敢置信。
　　東莞苗沈聲的道：“警務處長，溫啟仁！”
　　張國賓把壹個個打包盒擺好，掀開泡沫蓋，出聲講道：“大家都是兄弟，就算沒有見過面，也是義比金堅的兄弟。”
　　“沒有阿仁在警隊裏幫忙，我們走不到今天。”
　　溫啟仁脫下身上的制服，隨手拋到沙發邊，撩起襯衫袖口，坐在餐桌前笑道：“沒有賓哥幫我，我也沒有今天。”
　　“今天，我要好好跟兄弟們喝壹杯。”
　　狀師昌算是回過神來，搬了椅子坐下，向溫啟仁投去眼神：“溫Sir，妳壹直都是賓哥的人？”
　　溫啟仁點點頭：“從16歲那年報考警校開始，就算是為賓哥做事。”
　　李成豪坐到旁邊，打開啤酒瓶，舉瓶相敬：“這壹瓶，我先吹了！”
　　張國賓介紹道：“壹直沒有告訴大家，其實我們過命的兄弟有五人，現在阿仁有了新的身份，我們也不在是曾經的矮騾子。”
　　“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勾肩搭背的做兄弟！”
　　東莞苗不善言辭，坐在壹旁，眼神裏有淚花。
　　“我壹直都不知道，背後還有壹個兄弟在撐我們！”
　　溫啟仁笑著舉起酒瓶：“當我是兄弟，就別跟我道謝！”
　　“好！”
　　東莞苗重重點頭：“往後，我們四兄弟就光明正大的見面，吃飯，洗澡，按摩！”
　　“不，不好吧。”
　　阿昌推推眼鏡，仿佛回到青澀的學生時代：“仁，仁哥是阿Sir來的，堂堂壹哥去洗腳，被下屬撞見怎麽辦？”
　　“傻瓜！”
　　李成豪罵道：“請下屬壹起洗啊！”
　　“哈哈哈。”阿仁笑出聲來。
　　李成豪三瓶下肚，重重吐出口氣：“太子賓的四大天王，怎麽可能壹直少壹哥呢？我就說壹哥是自己人。”
　　“是大佬的小弟！”
　　“果然就是，四大天王裏的警王仁！”
　　溫啟仁聳聳肩膀：“這個名號我喜歡，可惜沒見到阿King哥，明天壹同去祭他。”
　　李成豪開心的點頭：“好，他見到妳壹定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