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解決

　　薇妮的種種表現，周鳴體會到了女人的可怕！
　　小心眼女人的可怕。
　　非理性女人的可怕！
　　兩個詞形容她就是：瘋子、神經病！
　　周鳴頗有些後悔，早知如此，當初不該在她面前裝逼過頭，不該刺激她太過，不然沒這麽多的麻煩。
　　不過……
　　時間無法倒流。
　　後悔藥也沒地方買。
　　薇妮給他制造的大麻煩，度過短暫的震驚與慌亂後，周鳴很快有了應對之策。
　　他首先要做的，是收攏人心。
　　收攏那些“好兄弟”們的心。
　　當然，說好聽點是好兄弟，周鳴當然清楚：那只是壹層包裹在“利益”下的“塑料好兄弟”而已，核心是互相利用。
　　周鳴需要這些兄弟幫忙提供保護。
　　這些“好兄弟”則需要他供應廉價的【安神藥劑】，提升修煉速度。
　　兩個各取所需、互利共贏。
　　但薇妮突然橫插壹腳後，這種默契的“好兄弟”關系，立刻現出原形，暴露脆弱本質。
　　那麽周鳴要怎麽做，才能拉回這些“好兄弟”的心？
　　難道把手上【安神藥劑】的價格，也降低到80金幣/瓶，甚至更低？
　　換取“好兄弟們”的原諒。
　　周鳴才不做這種傻事！
　　非核心客戶他暫時不管，他把胖子鮑姆、康尼、沃爾夫、維克、傑裏斯等10名核心客戶叫到壹起，在壹家餐廳的包廂內，跟他們談了壹次。
　　包廂中，人員到齊後，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集體沈默了五分鐘。
　　見無人發表不滿，周鳴咳嗽兩聲，吸引他們的註意力後，首先問了三個問題：
　　“各位兄弟，我想問壹下，我賣給妳們的【安神藥劑】，100金幣壹瓶，到底貴不貴？”
　　“呃~”
　　“不貴。”
　　“不貴。”
　　胖子鮑姆他們紛紛搖頭，表示不貴。
　　“好！”
　　周鳴又問：“我再問各位兄弟，跟藥劑店原來1000金幣壹瓶的【安神藥劑】的價格相比，我賣100金幣壹瓶，算不算是以成本價出售？”
　　“呃~算。”
　　“確實算。”
　　“可是……”
　　胖子鮑姆他們大部分人點頭，只有少數兩人面帶不悅……藥材成本才35金幣啊。
　　看出那些人心裏的想法，周鳴又道：
　　“不錯，藥材的成本的確是35金幣，但這些藥材需要加工、提純、萃取有效成分，還要經過混合、攪拌、加熱等171步操作後，才能從原料變成【安神藥劑】。”
　　“這171步，壹步都不許出錯，壹旦失誤，全部報廢，前功盡棄。”
　　“我得操作準確，精神高度集中，每次藥劑的配制，需要2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請問我付出的時間、體力以及我配制藥劑的技術，這些成本，值不值65金幣？”
　　周鳴這番話說完，那兩個持有異議的同學，把卡在喉嚨裏的質疑，全部咽了回去。
　　“我最後再問各位，我配制的【安神藥劑】，100金幣壹瓶的價格，真的過分麽？”
　　胖子鮑姆首先道：“不過分！”
　　康尼道：“如果我會配制安神藥劑，我至少賣200金幣壹瓶。”
　　“魔法藥劑的價值取決於藥劑師，而不是那些藥材。”
　　“外面那些說雷林兄弟黑心的人夠了！魔法藥劑不是他們家隨便能泡出來的飲料！”
　　“雷林，我支持妳！”
　　10位核心客戶紛紛表態，他們全都支持雷林兄弟……他們本來都是廉價【安神藥劑】的受益者，他們每人身邊都有兩個以上的二級客戶，每瓶藥劑轉手賺到的錢，他們都比周鳴多。
　　現在薇妮突然帶人擾亂市場，他們的客戶全被搶走了，損失巨大。
　　至於【安神藥劑】的實際成本，他們並不在意，不管成本多少，他們又不會掏出那個成本。
　　所以對於周鳴，他們沒那麽大的怨言和不滿。
　　倒是對薇妮擾亂市場的行為，他們私下都頗有抱怨。
　　周鳴則開始介紹事情的起因，以及他跟薇妮的恩恩怨怨，把前因後果，告訴了他們。
　　眾人恍然大悟，議論紛紛。
　　“沒想到‘冰美人’是這種小肚雞腸的人。”
　　“就因為妳天賦比她好，她就要這麽針對妳？”
　　“果然，我老家有句名言是對的：美若天使，心如毒蛇。”
　　“這女人也做的太絕了吧？”
　　“她現在連藥材都不賣給妳了，妳該怎麽辦雷林？”
　　“聽說整個王國的藥材經營，基本被甘尼斯藥劑店旗下的甘尼斯藥材商會壟斷了，其他商會也有經營藥材的，但品種沒甘尼斯商會齊全……雷林，妳真的難辦了。”
　　“藥材這個行業，需求太少，像亞都德這樣的小王國，藥劑師加起來都沒幾個，更養不活幾家經營藥材的商會了。”
　　可能有人不解，除了藥劑師有藥材方面的需求，普通百姓就沒需求了麽？
　　譬如說搞點藥材治治病、調養身體什麽的。
　　沒有，普通百姓真沒需求。
　　他們生病了或身體不適，只需去趟教會，花壹點錢，獻上他們的虔誠，請神牧們施展壹番“賜福術”或者“祛病術”，馬上病痛全消，狀態全滿。
　　根本不需要吃藥。
　　所以說藥材市場，是個相當小眾的市場，與各國藥劑師的數量密切相關。
　　如今薇妮擅自中止了周鳴的藥材供應，周鳴想解決問題，還是相當麻煩。
　　不過，他心裏也有了解決方案，擺脫藥材供應受制於人的局面。
　　如今的當務之急，是狙擊薇妮低價傾銷【安神藥劑】後，帶來的市場震蕩問題。
　　這裏周鳴有個絕妙的辦法。
　　“收購，大量的收購！”
　　“那個女人太蠢了，魔法藥劑的高售價，不是因為其配制的成本，而是藥劑本身的稀少。”
　　“物以稀為貴，她居然把價值1000金幣壹瓶的【安神藥劑】，以80金幣每瓶傾銷，就為了不讓我好過。”
　　“她難道沒考慮到，這個價位的【安神藥劑】，全校師生都買的起，潛在客戶會增加10倍以上。”
　　“甘尼斯藥劑店的【安神藥劑】產量是多少？她還剩下多少庫存？”
　　“我敢打賭，他們庫存的【安神藥劑】數量，絕不會超過1000瓶……這只是200人半個月的需求而已。”
　　“她卻不限制學生購買。”
　　“那好，我們也去購買，十瓶壹百瓶地買，最好全部給它買光！”
　　“我們買光之後，看那個女人怎麽辦！”
　　周鳴想出了壹個狠招，大批收購對手產品的狠招。
　　這招他其實在許多世界用過，尤其在面對競爭對手的惡意競爭，這招屢試不爽。
　　此外周鳴也懷疑薇妮腦子是不是進了水，黑他也就算了，為了搶走他那些“好兄弟”，竟想出了這種昏招。
　　如果甘尼斯藥劑店庫存的【安神藥劑】全賣光了呢？
　　她該怎麽辦？
　　還怎麽繼續搞垮他？
　　周鳴搖了搖頭，既然那個女人智商突然下線，那他就給她上壹課好了。
　　於是之後的幾天，假裝跟周鳴鬧翻的胖子鮑姆等10人，紛紛在薇妮面前效忠示好，取得了購買她手上【安神藥劑】的資格。
　　不僅如此，鮑姆他們還拉攏了壹批“水軍”，自掏腰包，讓這些人代為購買薇妮手中的【安神藥劑】，每成功購買壹瓶，就給他們20金幣壹瓶的報酬。
　　另外，私下裏，鮑姆他們在學校內，散播了大量的匿名收購信息，大批收購【安神藥劑】，別的學生用80金幣壹瓶購買來的藥劑，鮑姆他們以120金幣的價格回收。
　　沒有數量限制。
　　有多少，收多少。
　　布爾諾魔法學校內，炒【安神藥劑】的學生，飛速增多起來。
　　有錢的同學賺差價，每瓶賺50%的收益。
　　沒錢的同學當代購，每瓶賺25%的收益。
　　薇妮手上的【安神藥劑】，成了壹種投資理財產品，全校學生都在想辦法多購買兩瓶，全校學生都在投資。
　　薇妮手中【安神藥劑】的庫存，以驚人的速度減少。
　　以每天賣出200瓶計算，她最多堅持五天。
　　其實在第三天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打算進行限購，要求每人每三天最多購買壹瓶。
　　但不知是誰放出了謠言，說薇妮手上的【安神藥劑】有十幾萬瓶，她不會限購，更不會漲價，她是跟黑心雷林不壹樣的良心學姐，買她手裏的【安神藥劑】沒有錯，大家都放心大膽地買！
　　“混蛋！該死的混蛋！”
　　薇妮聽到這則傳言後，她很想把那人揪出來，直接壹個“大火球術”，把他燒成木炭。
　　但“良心學姐”這個標簽，算是打在她身上了。
　　如果她不希望自己人設崩塌的話，她只能扛下這個標簽，取消限購了（其實她想限購也不現實，這可不是現代社會，沒有電腦進行記錄，根本不可能實現每人每三天購買壹瓶的制度）。
　　漲價，更不可能！
　　她只能縮短交易時間，每天只有1小時，最多賣出150瓶【安神藥劑】。
　　如此，她熬過了6天，庫存終於賣完。
　　第7天，她賣的【安神藥劑】，就全是她自己配制的了，且每天限量50瓶……以她初級藥劑師的能力，加上周鳴改進後的那份配方，壹天配制50瓶【安神藥劑】，到了她的極限了。
　　第10天，她終於撐不下去了，賣掉最後50瓶【安神藥劑】後，她不得不宣布：藥劑全部賣完了，沒有貨了，藥材也用完了，想再購買藥劑，只能等幾個月後了。
　　學生們吃了壹驚，議論壹片。
　　“學姐，妳那不是有十幾萬瓶【安神藥劑】麽？這才賣了幾瓶？”
　　“不是吧，壹天50瓶都保證不了？”
　　“學姐，最近大家都在傳言，妳突然把售價1000金幣壹瓶的【安神藥劑】，降價到80金幣出售，是為了打壓壹位天才藥劑師？”
　　“學姐，雷林說他也願以80金幣壹瓶的價格，賣出他配制的【安神藥劑】，可是學姐的藥劑店突然不賣藥材給他了，有這回事麽？”
　　“學姐，雷林說他保證不再高價賣藥了，他打算改邪歸正，妳為什麽不賣藥材給他呢？”
　　“學姐，有人說這次活動結束後，甘尼斯藥劑店的【安神藥劑】，價格會漲回1000金幣壹瓶，請問會漲價麽？”
　　“學姐……”
　　面對臺下突然傳來的各種帶有“陰謀論”性質的問題，薇妮手心顫抖、面如黑炭。
　　尤其在聽到下方“學姐，我發現我最近用的【安神藥劑】，持續效果只有兩天，沒雷林配制的藥劑效果好，學姐，這裏面有什麽問題麽？”的問題時。
　　“啊！”
　　薇妮大叫壹聲，給自己施加了個“飛行術”，飛到學校後山的靶場，隨後傳來“轟隆~轟隆~”的爆炸聲。
　　以及咬牙切齒的尖叫：
　　“雷林！去死！去死！”
　　“壹定是妳搞的鬼！壹定是妳！”
　　“轟隆~轟隆~！”
　　這壹幕，所有學生都面面相覷。
　　……
　　另壹邊。
　　經過談判後，周鳴與老狐貍達成了協議，以布爾諾魔法學校的名義，成立壹家藥草商會，專門收購各類藥材。
　　這家商會，學校出資金、出渠道、派人管理，保證兩個月內，初步解決藥材問題。
　　周鳴出技術，簽下保證書，答應在兩年內，為學校培養10名初級藥劑師，如果做不到，他終身為學校服務。
　　他享受的好處主要有三個：
　　1、學校給他建壹個專業的實驗室。
　　2、成本價給他供應藥材。
　　3、他個人配制的藥劑出售後的收益，他得60%。
　　如此，周鳴受制於人的尷尬局面，基本得到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