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壹笑風雷震，壹怒滄海寒；壹手破蒼穹，壹劍舞長天！　　壹人壹劍，傲世九重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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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四百七十六章妳把我當做了什麽？

2018-9-13 19:19

　　楚陽壹聲嘆息，想起當初鐵補天承受的壓力，連他這個承受過無數苦難的人，也不由得為之黯然！
　　當時的鐵補天以壹個弱女子之身，能夠頂著天塌壹般的壓力支撐下來，簡直就是壹個奇跡！
　　九重天世界絕無僅有的奇跡！
　　就算是英雄蓋世若鐵龍城，也已經絕望，更何況是作為弱女子的鐵補天？
　　除了鐵補天，整個九重天世界，恐怕換做其他的任何壹個女子，也未必能夠支持下來。
　　“我的名字，是個男人的名字！父皇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經取好了名字，他渴望有壹個皇子，雄才偉略，為鐵雲補上即將塌陷的天！但我出生之後，卻依然是壹個女兒身！”
　　“父皇絕望之下，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我的身上！可父皇不知道，這男人跟女人，是不同的！縱然我再堅強，可我依然是個女人！”
　　“可是我就這麽長大了！”
　　鐵補天淒然笑著：“被當做壹個男人養大了……妳知道麽，在我十二三歲的時候，我居然還堅定的以為，我就是男人！楚陽，妳覺得這可笑不可笑？”
　　楚陽低下頭，深深嘆息。
　　作為局外人，只是聽壹聽，就已經心情壓抑到了極點，但作為局內人的主角的鐵補天，卻生生的承受了十幾年。
　　她是怎麽過來的？
　　鐵補天停了壹會，頓了頓，才道：“鐵雲日漸式微，我已經絕望！我已經看不到任何希望！但那個時候，妳出現了。在鐵雲城外，妳第壹次出現，壹身黑衣，就像旋風刮過大地。我還記得，當時妳的眼神，與我的眼神接觸；哪壹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是，我本不應該見到妳，但卻見到了。很奇怪！”
　　楚陽心中壹震，清楚地想起了當時的情境。
　　當時……
　　楚陽脫離了杜世情的隊伍，只身壹人，呼嘯北來！
　　在鐵雲城外，與鐵補天第壹次相見！
　　兩人目光遙遙交鋒。
　　當時，楚陽的眼光冷靜銳利驕傲狂野，便如極北草原的狼王，尖銳如劍，冷酷如冰。在這雙眼中，充滿了無情！
　　在這樣的眼光之中，天下眾生，皆螻蟻、可屠戮；九重天闕，如草芥、任踐踏！
　　但鐵補天的眼光卻是溫和溫煦平靜無波，如同海納百川，天高無上；但卻如同是從九霄雲裏俯瞰蒼生，壹股高高在上的王者氣息，順風蔓延！
　　我在此，就是君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壹個有心，壹個無意，但卻是不約而同的全力以赴！
　　這是壹場較量！
　　但這場較量，卻沒有勝負。若楚陽的目光是海浪，鐵補天的目光就是礁石。海浪激卷，卷起千堆雪。礁石屹立，巋然不動。
　　究竟是礁石擊碎了海浪？還是海浪淹沒了礁石？孰勝孰負誰又能說得清楚？
　　但就這壹眼之後，楚陽就如壹股疾風，從鐵補天人馬之旁四五丈處，壹停不停，旋風壹般刮過，咻的壹聲化作壹道虛影，消失在城門方向。自始至終，眼神都沒變過。
　　鐵補天的目光，也平淡的收回，若有所思。
　　在這壹刻，楚陽的眼前分明似乎出現了斑駁破碎的時空倒影壹般，這是壹種玄奧到了極點的感覺。
　　這是壹次完全在宿命之外的，相見！……
　　……
　　楚陽有些出神的想起了當時的情景；臉上露出追憶的神色。
　　沒想到在那時候，不僅僅是自己有這樣的感覺，鐵補天也有同樣的感覺。
　　完全的不該相見的兩個人，宿命之外的，相見。
　　只有楚陽知道兩人當初的相見是多麽的不應該出現：因為前世，鐵補天兵敗身死，鐵雲覆滅；是自己今生預知了這壹切，改變了這壹切，才導致了相見！
　　“若僅僅如此，還沒什麽。但妳到了鐵雲城之後，立即開設了天兵閣！”鐵補天淡淡地笑著：“在妳來之前，我跟皇叔談論起目前形勢，我曾問，如何才能轉敗為勝？皇叔說道：現在的局勢，已經無力回天。若要轉敗為勝，除非天兵天將出現在鐵雲！”
　　聽到‘天兵天將’這四個字，楚陽心中壹震。
　　“前壹天，說完了那句話；第二天，就出現了天兵閣！”鐵補天笑了笑：“所以，我在第壹時間前去看了兵器……楚兄可還記得妳的第壹個顧客，壹個青衣少女？”
　　楚陽恍然大悟！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皇叔也在第壹時間趕去了天兵閣！”鐵補天微笑：“天兵天將，向來只出現在傳說。但，妳出現的太巧……讓我和皇叔在絕望之中，都有壹種‘絕處逢生’那樣的感覺！”
　　“甚至都在懷疑，這件事，是真的嗎？難道，是真的天兵天將嗎？雖然明知道這很無稽，雖然明知道我們兩個鐵雲國最高層的人相信這種事有些鬧笑話，但那時候，我們實在是已經絕望！已經束手無策！”
　　“所以，事情才會那樣的繼續。否則，妳真以為，妳壹個外地人，來到鐵雲，掛幾把刀劍，就能引起軍方第壹重臣的註意？呵呵……”
　　鐵補天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然後我們開始接觸，第壹次見面，也對妳說了心裏話；我並非是心裏藏不住事兒的人；苦難也從未說過……但那時候，我卻固執的認為，若是鐵雲還有希望，那麽，就讓天兵天將來扭轉！”
　　“雖然很荒謬，但我那時候，真的已經絕望！”
　　“然後妳就成了天兵閣閣主！當我看到妳用壹群烏合之眾，將奸細壹個個的揪出來，鐵雲迅速地變得幹凈；看到妳利用任何壹點線索，就將隱患消除……我覺得我沒有看錯人。壹直到妳利用多方面的因素，與金馬騎士堂在鐵雲城大戰，並取得上風，讓金馬騎士堂的王座折在這裏，我就突然有了信心。”
　　“妳在努力的時候，我付出了比妳多數十倍的努力，因為我不能讓妳的心血白流。慢慢地……壹切都步入正軌的那個時候；我發現，我很依賴妳的幫助。慢慢地，從無到有，很依賴很依賴妳。妳在奮鬥，我處理壹切事情，就充滿了勁頭；若是聽說：楚禦座今天心情不好，那我也失去了處理公務的心思。”
　　“或者這就是男人與女人，最大的不同。男人可以壓下去這種奇怪的心思，女人，不可以！再堅強的女人，在絕望中，也會尋找壹個依靠，而妳，就在那個時候，給了我壹個依靠的感覺！”
　　鐵補天淒婉的笑了笑：“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經常不斷的過去找妳聊聊天，或許，那就是喜歡的開始。”
　　“壹直到妳為了鐵雲，離開了鐵雲城，去了大趙，不顧生死的在大趙掀起漫天風雲……我突然被妳震撼了。”
　　“而妳離開的那段日子，我天天祈禱妳平安，天天盼望妳回來……慢慢地，竟然在妳不在的時候，就將自己的壹顆心，陷了進去。”
　　“聽說妳間關萬裏闖回來，我心中激動，立即前去迎接；但那時候邊關告急……到後來，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我總算是接應到了妳；但，卻發現，這個為了鐵雲出生入死的天兵天將，中了春毒……”
　　“所以，我不惜壹切，不惜清白，救妳！哪怕事後會被人當做不要臉的女人，隨便的女人，可我依然要妳活著。”
　　“妳走了，留給了我壹個孩子，我傷心，卻也高興。”
　　鐵補天再說這些話的時候，有臉紅，有嬌羞，也有黯然；但，兩只眼睛卻壹直很明亮地看著楚陽。
　　“今天妳來了。妳知道了當年的事情；所以，我明白妳的任何心情，妳不必做任何解釋！”鐵補天深深道：“對妳的任何話，任何行動，任何的情緒，我壹壹的都能夠理解透徹！甚至我若解說，會比妳自己解說的要明了的多。”
　　“我只問妳。”鐵補天突然站了起來，看著楚陽：“妳以為我鐵補天是什麽人？妳把我當做了什麽人？”
　　“我……”楚禦座瞠目結舌。
　　“妳以為，我為妳解過毒，將我的貞操獻給了妳；妳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鐵補天臉上紅暈滿面，目光卻是咄咄逼人：“妳以為，我為妳生了壹個兒子，妳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妳以為，妳知道了事情真相，對我就有了壹種權利？”
　　“請問，楚禦座，九劫劍主大人！”鐵補天掩著衣襟，逼了過來：“妳將我鐵補天當做了什麽？當做了不用任何感情就可以隨便供妳發泄欲望的下賤女人麽？”
　　“妳知不知道，我雖然將貞操給了妳，雖然給妳生了孩子，可是我的尊嚴！我的驕傲！我壹點都沒有失去！”
　　鐵補天目光灼灼：“妳知道麽？我比天下間任何女人，都要自尊自矜的多！！！”
　　“妳把我當成什麽？妳壹來就撕我的衣服，對我做這些事情！我是妳養的外室？我是妳認為的那種不要臉的勾引男人的女人？我是妳以為的那種青樓女子麽？妳知道我喜歡妳，我全心全意的愛妳，而且我的壹切都已經給了妳！”
　　“所以妳是不是覺得，妳肯放低身價回來找我，已經是對我莫大的恩賜？妳無論對我如何，我都該甘之若飴？都應該感激妳？感恩妳？因為妳終於要我了！因為妳終於負責任了？我就應該感激涕零？就應該接受妳對我做任何事情？”
　　“不不……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楚陽頭上冒了汗：“這個，妳聽我解釋……”
　　“妳沒有？”鐵補天看著他：“但妳卻對我這麽做了，妳見過我女裝的樣子麽？妳見過我壹次真面目麽？妳喜歡我嗎？妳對我有男女之情嗎？妳沒有？那妳為何如此輕賤我？”
　　“我可以給妳壹切，那是因為我喜歡妳；但妳對我如此，妳喜歡我嗎？！妳根本不曾見過我真面目，何談喜歡？妳若根本不曾喜歡過我，那我……被妳如此作踐，與妓女何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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