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壹章 帝國邊疆：第二十章 計劃開始

　　馬爾·鐵錘的心情很糟糕，非常糟糕，自己已經在短短兩個月裏丟了三個工廠了，就算看在帝皇的份上這也太尼瑪扯淡了。
　　鐵錘幫的老大就這麽走在廢棄礦坑上方的步行街道上，這裏空無壹人，曾經繁榮的大型礦場早已空無壹人。
　　這裏曾經是維多利亞星的主要鈾礦來源地之壹。
　　那時，低巢還不叫低巢，而已就是維多利亞巢都的壹部分，是這座星球發展與繁榮的紀念碑。
　　但當幾個世紀過去後，當這裏的資源被開發殆盡，這座功勛礦場便被廢棄與遺忘了，如低巢壹樣。
　　當然了，馬爾並不是來感傷的，現如今的帝國根本沒人會在乎這種感性問題。
　　自己是來赴約的，壹個奇怪的“約會”
　　馬爾·鐵錘沿著蜿蜒的公路走著，這曾是給礦場的重載卡車使用的。
　　數個世紀過去了，這條公路上依舊殘留著昔日重載卡車的痕跡。
　　但這壹切的古代遺物，終究無法與這位美人相比。
　　在道路盡頭的壹處觀望臺後，銀蛇沈默地站在那兒，扶著扶手向下看著那座層層下降的巨大深坑。
　　“銀蛇小姐，妳選擇的約會地點並不怎麽樣，妳還不如來我的酒吧。”
　　馬爾笑著，拿著莫西幹腦袋粗笨地笑著，他走到了銀蛇身邊，將自己右臂那只結實的機械臂靠在扶手上。
　　“我很有自信，我的藏酒不會比妳差，妳會想喝兩杯的，然後我們再聊聊。”馬爾笑著說。
　　但銀蛇則輕聲笑了笑，隨後向後走了兩步，“打擾妳的興致了，她是在和我約會。”
　　這聲音讓馬爾非常差異地扭過頭，然後他就看見了那個家夥，那個自己這段時間恨得牙齒發顫的男人。
　　“妳！”馬爾咒罵著擡起了機械臂，手掌迅速向兩側彈開，壹支激光槍伸了出來，瞄準他的腦袋。
　　而這個混球則壹臉淡定地笑著，他淡然地掀開外套，露出了其下空空如也的槍套。
　　馬爾不會相信這壹點的，他要麽是在周圍安排了伏兵，要麽就是自己就是臺武器，和上巢的那些有錢人壹樣裝了仿生義肢。
　　正因如此馬爾沒有放下手腕，依舊瞄準著維托，臉上青筋暴起就像是拉格納被蘭斯洛特的笑話每次惹怒時那樣。
　　“我請銀蛇小姐安排這場見面，不是來火拼的，馬爾先生。”“放屁！我根本不知道是和妳這個雜種見面！我知道我會帶上壹門熱熔槍過來，把妳狗日的融了！”
　　維托笑了笑，從容地走到了馬爾身邊靠在了扶手上，絲毫沒關心那幾乎頂著自己腦袋的槍口。
　　維托從懷裏取出了壹個酒瓶喝了壹口，隨後遞給了馬爾。
　　“喝吧，沒毒，我還不打算殺妳。”
　　馬爾看著那瓶子沈默了下來，他沒有去拿那酒，而是繼續用全是殺意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讓自己損失慘重的白癡。
　　銀蛇無奈地嘆了口氣，走上前去壹把抓過了酒瓶，與就酒吧裏喝酒時不壹樣。
　　那時銀蛇喝酒通常會摘下她臉上的奇特呼吸面罩。
　　至少在喝酒的短暫片刻會，但在這兒，銀蛇則是揭開面罩的壹角，在喝了口酒後又將其立刻蓋上了。
　　就好像是正蹲在戰壕裏，頭上還飄著納垢惡魔毒氣時，想要喝口酒解悶的星界軍那樣。
　　維托看著銀蛇，後者將酒瓶塞給了馬爾，後者用另壹只手拿住了酒瓶看著銀蛇，看著那雙灰綠色的眼睛嘆了口氣隨後喝了口酒。
　　馬爾將武器關上了，危險的機械臂重新閉合變成了手掌。
　　“看在銀蛇的份上，維托·康斯坦丁，我給妳機會說話，但妳最好在我的耐心用完前說出點讓我感興趣的事。”
　　馬爾說著，走到維托面前，他比維托高了壹個頭，“而我的耐心並不對，而且消耗速度很快。”
　　維托笑了笑，“那我直接告訴妳個大的，我會幫妳解決掉猩紅素威脅。”
　　馬爾楞住了，他遲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妳嗑藥了？”“猩紅素？不，沒有，而且那東西對我沒作用。”
　　維托說道微微聳肩，“妳沒聽錯，馬爾·鐵錘，我會幫妳解決掉莫斯利，還會毀掉在維多利亞的猩紅素加工廠，如妳所想的那樣。”“為什麽？我不相信妳。”
　　維托打趣地笑著，雙手抱懷看著馬爾，“莫斯利已經威脅到了我，或者說，他是我躍升道路上的絆腳石，甚至連亨利也是，我打算把他倆都幹掉。”
　　“而猩紅素工廠不在我的控制中，妳猜猜，猩紅素廠炸了後會到哪兒重建？”“妳搶占的我的三座工廠。”“不，是鐵錘廠。”
　　話音未落，馬爾青筋暴起，壹把掐住了維托的脖子，強勁有力的機械臂掐住了維托的喉嚨。
　　“我會在這兒就殺了妳！妳偷了我的哨兵，現在還想偷了我最重要的工廠？！以帝皇之名，我要殺了妳！”
　　“冷靜，馬爾，冷靜。”維托拍了拍他的胳膊，“女士還在這兒了，別急著殺人。”
　　馬爾看了眼壹邊冷漠的銀蛇，她正叉著腰站在壹邊。
　　維托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亂掉的衣領，“奪下鐵錘廠是計劃的開始，是我用來解決掉莫斯利的壹步，以及後續計劃的壹個起點。”
　　馬爾雙手抱懷，機械臂在胸前哢哢作響，“那妳最好給我壹個理由，壹個合適的理由讓我不殺妳。”
　　維托微笑了壹下，背著壹只手，“我給妳交個底吧，三天後，妳的外圍工廠會遭到壹系列的襲擊，但真正的目的，是在鐵錘廠會發生壹起暴亂，莫斯利會煽動與領導，妳那些吸食猩紅素被他傳教的工人發起暴動，而我的人，會用哨兵從外圍發起進攻，裏應外合奪下工廠。”
　　“而在廠內，莫斯利只有孤身壹人，或者說，他會是孤身壹人，我已經刺激了他，我的朋友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他會迫不及待地將自己手上所有人都派出去，試圖搶在我之前奪下工廠盡可能多的區域。”
　　“但他不會去，因為他還有壹項任務，我告訴他，他需要從地下打開壹道廢棄的隧道閘門，我猜，他原計劃應該是打算在哪兒嘲諷和給我炫耀，他已經奪下了大半個工廠，而我才剛剛進去之類的。”
　　維托諷刺地笑著，“他的自負與傲慢讓他走進了壹個陷阱，而我，會在那兒開狩獵的第壹槍。”
　　馬爾沈默了下來看著眼前的男人，片刻後微微聳肩，“妳還是沒告訴我，維托·康斯坦丁，我為什麽要讓妳奪走我的工廠？尤其是在妳已經告訴了我的前提下。”
　　“第壹，工廠被奪占不可避免，就算沒有我，虔誠會最終也會打下那兒，而我打算給妳壹個機會，把壹切重要的設備，物品與人員撤出去，避免損失。”
　　“第二，我需要壹個機會，妳瞧，工廠內壹片大亂，前幾天還有人泄漏了機密給銀蛇，導致壹條猩紅素船被我們不友好的朋友搶了，那在工廠內，如果那個間諜也將莫斯利的行蹤，與消息再次傳給了銀蛇，最後被馬爾·鐵錘得知了呢？”
　　維托打趣地笑著，看著眼前的鐵錘，“那可真是太糟糕了，大戰後，我們悲傷地發現莫斯利兄弟消失了。”
　　維托假惺惺地搖了搖頭，轉過身看著那下面的大洞，“而現場充滿了，在大戰中因為廠內，以及場外我們新弄到的大型殺傷武器，所造成的大批血肉模糊，或者幹脆被燒成灰的殘骸，所以我們只能相信，莫斯利兄弟已經不幸離世了。”
　　他的嘴角露出了那抹狡猾的笑容，轉過身看向馬爾，“連帶著的還有莫斯利身邊的好幾個傳教士，而我們已經在會議上決定，不會在沒有傳教士的情況下，用猩紅素進行影響與傳教了，那對鐵錘幫的猩紅素打擊行動也就被迫暫停了。”
　　“更糟糕的事，莫斯利兄弟似乎還知道猩紅素工廠的位置，於是惱羞成怒的馬爾·鐵錘折磨與審問了莫斯利兄弟，最終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逼迫莫斯利兄弟說出了猩紅素加工廠的位置，接著摧毀了哪兒。”
　　馬爾聽著，靜靜地聽著顯得非常有耐心，維托笑著走到了他面前，“而最終，猩紅素工廠需要重建，其廠址就選在了現存最大，也是現成的鐵錘廠，而鐵錘廠的管理者猶豫莫斯利兄弟的不幸離世，就成了……”
　　“妳。”馬爾說道，維托壹臉微笑地微微點頭。
　　“我為什麽要相信妳會和我達成協議，妳的意思是妳會在某壹刻幹掉亨利，然後自己成為下巢的虔誠會老大，接著和我休戰劃定邊境，而我為什麽會相信妳不會趁機落井下石呢？”
　　維托拍了拍手，壹臉欣慰的笑容，“妳是個聰明人，馬爾先生，妳的確該問這個問題。”
　　維托說著朝銀蛇點了點頭，後者從腰間不知道什麽地方抽出了壹支錄音筆。
　　漂亮的女酒保將其遞給了馬爾，後者幾乎是用震驚的表情接過了錄音筆。
　　他極其疑惑地看向維托，後者則依舊是壹臉微笑，馬爾看著手上的錄音筆，“妳給了我壹個大殺器，維托，壹個足夠害死妳自己的把柄，妳為什麽不擔心我會把妳這個交給亨利？”
　　“因為只有我，願意與妳合作，馬爾先生，所以，妳會怎麽選？”維托笑著說。
　　馬爾看著錄音筆沈默了片刻，隨後將其揣入了懷裏轉身就走。
　　當走出好壹段距離後才大聲開口，“我會做好我的工作，而現在去做好妳的工作吧！維托·康斯坦丁！”
　　銀蛇叉著腰打趣地看著馬爾，隨後瞟了壹眼維托，“今天的約會很成功嘛。”“妳做了把豪賭，維托。”
　　後者笑了笑，壹只手摟住了銀蛇的腰，看著她的眼睛，“而幸運的是，我還沒賭輸過，還有次約會，妳感興趣嗎？”
　　“在哪兒？”銀蛇出乎預料地沒有掙脫維托，而是長舒了壹口氣反問了壹句。
　　“鐵錘廠如何？”
　　銀蛇笑了笑，微微聳肩，“很特別的約會地點……嗯，可以。”“好極了，但這次還有個人會跟我們壹起去，別用那眼神看我，也別急著吃醋，那人不是女的，甚至……好吧，我都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算人。”
　　維托舉起了胳膊，手腕上的通訊器也亮了起來，“歐米茄，我需要妳下來壹趟，低調點。”“明白。”那段的銷魂電音回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