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恐怖的博弈（下）

　　安澤地的巫咒體系，在整個多元宇宙中都是獨壹無二的存在。
　　安澤地女巫和巫師截然不同，她們的巫咒權限，其實是源自於最早期的費南位面意誌。
　　那個時候，費南位面剛剛形成，位面意誌還非常活躍——用人類來比喻費南的話，那個時候，它還是壹個對壹切都感到新鮮的少年。
　　每壹個世界的主位面意誌，都有過那麽壹段時光。
　　而在這些時間裏，古神們誕生了，他們高高在上，俯瞰人間。
　　在巫師之神蘭斯的帶領下，他們驅逐走了許多對費南覬覦已久的蠻荒怪物。
　　與此同時，最早的人類誕生了，那就是安澤地人。
　　安澤地人的起源與毀滅，在人類歷史上都是曇花壹現，就算是月光塔中，也沒有任何相關的記載。
　　據說只有壹直薪火相傳的十二女巫，才掌握著相關的秘密。
　　因為，她們是費南的第壹批位面守護，他們的首領女巫之王，則是整個費南位面權勢最高的人。
　　……
　　因為壹些不為人所知的原因，安澤地人退出了歷史舞臺，高等精靈接管了這個世界。
　　於是歷任高等精靈王成為了全新的位面守護。
　　這種局面，壹直到精靈古神退隱，高等精靈離開費南，進入海外避難所之後才結束。
　　在那之後，費南的位面意誌開始陷入沈睡期。
　　位面守護不再是集中的壹群人，而是分散開的壹些人物。
　　他們因為壹些機緣巧合，得到了費南位面的青睞，通過重重考驗，最終成為主物質界的守護者。
　　而到了這個時代，守護者壹共有四個。
　　傳奇巫師安東尼是東方守護；看守天青牧首的神秘老頭兒的真實身份是北方守護，事實上，區區壹個天青牧首根本用不著他親自看守，他要看守的其實是被鎮壓在虛界的滅世雙蛇，天青牧首是滅世雙蛇在人間唯壹的種子，而那壹座冰川，極有可能是虛界和人間的連接點；西方守護馬文也知道了，珣山修道院的攀雲僧，據真理之神推算，他是歷任守護中壽命最長的，極有可能是第三紀之前的人物，甚至有可能經歷過蘭斯的【時間溯回】。
　　最後壹位守護者，自然是木精靈中的王者，大精靈王尼古拉斯。
　　高等精靈雖然離開了，但是木精靈作為高等精靈王族最親密的部下，他們卻選擇留在了費南。
　　據說直到現在，木精靈的手裏仍然掌握著打開海外秘境的辦法，他們和高等精靈是聯系最密切的。所以尼古拉斯能成為南方守護也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位面守護的存在，便是費南意誌催生的結果。
　　他們代表了費南意誌最堅定的壹部分，他們堅決守護著這片土地。
　　……
　　“但是他們都離開了。”
　　聽到這壹段的時候，馬文忍不住插了壹句。
　　安東尼死於陰影王子和雙蛇劍的密謀刺殺；另外三名位面守護，全部陣亡在宇宙魔池爭奪戰中。
　　看上去，費南的位面守護已經全部離開了。
　　再也沒有人能守護這片曾經美麗、如今卻千瘡百孔的土地了。
　　“不。”真理之神的回答很堅定。
　　“位面守護只是壹個頭銜，但事實上，願意用生命守護這片土地的人還是非常多的。”
　　“更何況，早就說了這是壹場博弈，費南意誌又怎麽會這麽容易敗下陣來？”
　　“妳以為上千年來都非常罕見的天啟術士壹口氣冒出來三個，真的是運氣使然嗎？”
　　真理之神的回答讓馬文徹底楞在了那裏。
　　她緊接著的那句話，更是讓他感到無語：
　　“天啟術士的爆發，安澤地女巫的回歸，還有北方的那個小女孩兒……甚至，這壹次我回費南，在千葉之森中甚至感受到了高等精靈的氣息！四大位面守護者是死了，但位面守護絕對不會雕零。妳的身上，不也有位面守護的光環嗎？”
　　她的目光非常坦然，但是卻擁有洞穿壹切的能力。
　　馬文覺得自己在真理之神面前，就像壹個沒穿衣服的家夥似的，什麽都被她壹眼看透了。
　　其實他之前也隱隱有些猜到，天命三姐妹的出現是否可能並非偶然，只不過當真理之神說出來這些人的名字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地感到壹陣悲哀。
　　原來不僅自己是壹枚棋子，自己接觸的人，居然也都是在這場博弈上的人物。
　　天啟之力源自於費南意誌這點他是早就知道的，天啟術士是位面守護候選人，馬文壹點都不懷疑；而北方的女武神伊芙，據說是繼承了遠古時代壹位女武神的衣缽，她的體內極有可能擁有安澤地血脈，應該是安澤地的另外壹股守護力量；而海瑟薇以及她所代表的安澤地女巫，似乎也走在回歸的路上，代表七大巫咒權限的七色花已經集齊，女巫之王極有可能真的要重新回歸費南了！
　　而高等精靈……馬文的腦海裏頓時浮現出那個總是乘著金羽獅鷲到處亂跑的小信使來。
　　“蝶……”
　　第壹代高等精靈女王。
　　想到這裏，馬文就忍不住撓了撓頭，突然問了壹個很奇怪的問題：
　　“為什麽，她們都是女的？”
　　……
　　很顯然，這個略有點奇怪的問題把睿智的真理之神給難住了。
　　她猶豫了半天，才皺眉道：“妳的問題很奇葩，但是這個現象的確是存在的。”
　　“為什麽這壹代的位面守護潛在繼承者都是女性？”
　　“這個……我也不知道。”
　　馬文苦笑壹聲。
　　純粹是偶然？不見得吧？
　　至於馬文自己的位面之子光環，純粹是因為羅瑞強塞給自己，才有機會得到的。否則，當初自己擊殺了冥鳳之後，位面意誌也沒有理會自己。
　　難道費南位面意誌討厭男性？
　　在聽到了這麽多恐怖的秘辛之後，馬文覺得就算真的是這樣，他也不會覺得大驚小怪了。
　　今天他已經聽到足夠多讓常人崩潰的事情了。
　　……
　　“總而言之，妳在這場博弈裏，扮演了頗為重要的角色。”
　　“蘭斯需要壹個外界的因素來打破這個多元宇宙的內在平衡，妳做到了。他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妳的。”
　　茉莉輕聲道：“相信我，在未來的某壹天，蘭斯會找到妳。”
　　“到時候，妳將面臨壹個抉擇。”
　　“現在告訴妳這些，我是覺得妳應該擁有知情權而已，至於未來究竟會變成什麽樣子，我也不知道。”
　　“希望妳不會讓我失望。”
　　馬文點了點頭。
　　他看著茉莉那近乎完美的精致面容，突然想到：“作為費南位面堅定的守護神，真理之神也是女性……費南位面意誌是有多愛漂亮姑娘啊。”
　　“難道精靈古神、自然之神，都是女性？”
　　還沒等他將這個荒誕的念頭從腦袋裏驅逐掉，真理之神便有了送客的意思：
　　“妳的朋友在找妳了。”
　　“我送妳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