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我是妳張老師

靈異推理

“老板?”宋九月面沈如水,神情嚴肅的站在櫃臺前面,呼喚著古董店的老板。
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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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再見

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by 我是妳張老師

2019-6-21 14:22

  “柱子!”
  不成人形的覃天柱被祝九慈丟在地上,杜子規驚叫壹聲,眼淚泄洪似的湧出來,連忙沖過去檢查覃天柱的情況。
  其余幾人心頭壹緊,壹樣跟上去,待看清覃天柱的模樣後,卻盡皆被嚇得目瞪口呆。
  不知道那瘦子用了什麽手段,覃天柱被折磨成這樣子卻依舊沒有死。
  雙手雙腳的指甲都被拔光,露著血肉模糊的指尖滿嘴的牙齒被壹顆不剩的拔幹凈,嘴唇幹癟著,卻被血染得紅艷艷的看樣子瘦子還玩兒了壹些其他的遊戲,覃天柱壹只眼睛因為腫脹而睜不開,另壹只眼則被整個掏出,眼皮趴在眼窩裏,如果翻開看看,說不定還能看得到視神經
  這些讓人毛骨悚然的刑罰已經足夠痛苦,卻還不至於置人於死地。讓眾人汗毛直豎的是覃天柱的小腿上,已經生出了壹個,蟻巢。
  蟻後似乎對於有壹根腿骨做大梁,還有不少鮮美肉質的小腿部位情有獨鐘。覃天柱原本有著堅實肌肉的小腿已經腫的和他的腰部壹般粗,黝黑的皮膚因為過度拉伸而漲成紅色,顯得臃腫而結實。作為蟻巢,壹種黑色的怪異角質物,在皮膚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許多供工蟻出入的小孔,這些黑色的小口,讓人看壹眼就感覺頭皮發麻腿抽筋。
  壹頭長著翅膀的肥碩飛蟻從小孔裏爬出來,探了探觸角,好奇的打量著陌生的環境。但不等它起飛,就被憤怒的杜子規伸手捏住,撚成了肉泥。
  “操!”杜子規哭著,罵著,扶著覃天柱的後頸,焦急的哭喊著:“柱子!柱子!妳醒醒啊!醒醒”
  在覃天柱大腿的皮膚下,還依稀可見微微隆起並且不斷移動著的小腫包那是在他體內來回流竄的巨蟻們。宋九月眼疾手快,伸手掐住覃天柱的大腿。若是讓這些惡心的蟲子鉆進軀幹,覃天柱可真就沒救了。
  宋九月的出手相助,讓早已亂了陣腳的杜子規看到了救命稻草,她抓住宋九月的手,帶著哭腔叫著:“妹夫,還有辦法嗎?壹定有辦法對不對?這些傷勢沒什麽可怕的,對嗎?”
  不忍的扭過頭,宋九月求助的目光看向壹旁的祝九慈。在這群人裏,她或許是最了解人體結構的了。
  祝九慈幽幽的嘆口氣,默然的搖了搖頭,指著覃天柱的腹部道:“妳其實已經沒必要掐著了。他的膀胱,壹顆腎,還有大半的腸道組織,都已經被蛀空了。救,是肯定救不回來了。不如快點留些遺言,對於身後事做打算吧。”
  “妳閉嘴!”杜子規紅著眼睛,指著祝九慈怒斥道。“柱子才不會有事!絕對不會!”
  沒有和她壹般計較,祝九慈聳聳肩,低頭致意道:“節哀。”
  盛怒之下的杜子規早已失去了理智,扇動翅膀正要和這白毛女拼個妳死我活,卻忽然感覺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她低頭看去,驚喜的發現,覃天柱,醒了。
  僅剩的壹只眼費力的睜開,覃天柱扯了扯嘴角,卻因為腮部被飛蟻咬掉了壹塊肉,實在笑不出來。他低聲著,頓了頓,壹只手無力的抓緊杜子規的衣服,喉嚨裏渾濁的聲音道:“子規”
  杜子規喜極而泣,反握住覃天柱的手,笑中帶淚,飛快的道:“我在!我在!柱子妳放心,妳壹定不會有事的!咱們”
  “我,肯定活不下去了呀”覃天柱自顧自的說著。現在不是寵著杜子規的時候,他只想在自己再也醒不過來之前,盡量說完自己的遺言。
  杜子規正要爭辯什麽,但看到覃天柱奄奄壹息的樣子,卻不由得住嘴,心疼的握緊他的手,決定聽他把話說完。
  “我的玉柱呢?”覃天柱腫脹的眼睛艱難的轉著,想要找到自己相依為命的寵物。
  宋九月跪倒在他身邊,咬著嘴唇,愧疚又心疼的拍拍覃天柱的肩膀:“老覃,玉柱為了救我犧牲了。”
  露出的極小壹部分瞳孔盯著宋九月的臉,眼裏滿是驚訝。呆了壹會兒,覃天柱的嗓子裏發出壹種大概是笑的奇怪聲音,反而安慰起宋九月:“她也算死得其所,英勇光榮了”
  都已經這幅模樣了,竟然還安慰我。宋九月心裏堵得難受,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強忍著眼淚,不住的點頭。
  覃天柱咧咧嘴,連壹個笑容都擠不出來了:“我上次借妳的刀,還好用吧。”
  宋九月用了的點點頭,因為壓抑著情緒,嗓音變得很奇怪:“好用!很好用!”
  “那就好。”覃天柱咳嗽壹聲,發現自己沒有牙的嘴有些漏風,想想都知道,壹定像個老頭子壹樣,特難看吧。他想著,看著身邊的杜子規,交待著:“他們壹直拷打我,但,我壹直,都沒有說出黃龍秘法的,下落哦”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杜子規抹了把眼淚,擠出笑來,不住的點頭道:“嗯嗯!我知道!我們柱子,最是有骨氣的男兒了!”
  “還好啦。”被這麽誇獎,雖然是來自自己的女朋友,但覃天柱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靦腆的道:“就在茅屋裏,那張折疊床床頭右側的床腿裏,藏著壹個卷軸,裏面記著我們寨子的,秘法。子規,妳壹定要,收好”
  “我不收!”杜子規快要崩潰了,聽著男朋友的遺言,難受的恨不得陪他壹起去死。她哭鬧著,大叫道:“我才不去收!要去妳自己去!妳自己去好不好?壹定可以的,柱子妳壹定”
  覃天柱的臉忽然開始扭曲,喉嚨裏發出嘶吼聲。杜子規任性的話戛然而止,撲倒覃天柱面前,關切的道:“柱子妳咋了?出什麽事了!”
  面色很快又恢復平靜,覃天柱咧了咧嘴,故作輕松的道:“沒關系,剛才有個螞蟻,在咬我的肝大概吧。總之,妳壹定要找到那個卷軸,自己不想要的話,就給九月”
  杜子規不鬧了,啜泣著點著頭,不想讓自己的情郎再有牽掛。
  “我現在的樣子,壹定很醜吧。”覃天柱再次說道,軟弱無力的語氣裏又多了些愧疚:“抱歉,親愛的,我甚至沒能帥氣的和妳見最後壹面,真是”
  “沒有。”杜子規輕撫著覃天柱的臉頰,“妳現在也很帥。”
  覃天柱又有點得意,喉嚨裏含糊不清的笑了壹聲,還想說些什麽,面色卻忽然變得痛苦,身子抽搐著,痛苦而驚恐的嘶吼著:“它們!它們又來了!子規!殺了我!給我個痛快!我不想再這樣啊!!!快!殺了我!”
  杜子規慌了神,握著覃天柱的手:“柱子!別怕柱子!妳壹定能挺過來的!”
  沒有回答,在地上不斷抽搐著的覃天柱,只是不住的說著:“殺了我,殺了我,求求妳殺了我!”之類的話。
  六神無主的杜子規求助的看向眾人,她看向宋九月,宋九月低下頭去,不敢和她對視。
  桃夭夭,喜兒,小柳扭過頭去,不忍去看。
  小泠倒是很認真的看著覃天柱,但冷漠得有些呆滯的小臉,讓人壹看就知道派不上什麽用場。
  祝九慈嘆了口氣,對著杜子規微微點頭。
  杜子規怔了壹下,隨即明白了貓妖的意思。她看著地上痛不欲生的覃天柱,呆坐了壹會兒,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喜兒。”她的手伸向背後,手掌攤開。“槍。”
  喜兒看著伸來的手,不知所措。直到桃夭夭對著自己點點頭,她才神色復雜的遞給杜子規壹把1911手槍。這槍的口徑小壹點,或許能留下壹個相對好看壹點兒的死相。
  看到杜子規拿著槍指向自己,覃天柱壓抑著劇痛,盡量安靜的躺在地上,方便杜子規射擊。
  他看得到槍口中依稀可見的膛線,冰冷,卻讓人有歸屬感。
  覃天柱嘴角扯了扯,示意杜子規動手。
  宋九月等人早已轉過頭去,只留下他們二人互相對視。
  杜子規破涕為笑,溫柔的眼睛看著覃天柱,喃喃道:“或許,這是我能為妳做的最後壹件事了”
  “砰!”
  背對著兩人的眾人們聽到了槍聲,各有各的惆悵和悲憫,卻又都不忍心轉過頭。
  宋九月率先轉身,看著覃天柱額頭的窟窿和已經平靜下來的身軀,吸了吸鼻子,拿出覃天柱的短刀,雙手遞給杜子規:“嫂子,這是”
  “妳收著吧。”杜子規頭都沒擡,出神的看著覃天柱的臉,語氣幽怨冷清:“權作留個念想。”
  咬咬牙,宋九月沒有再堅持,收起刀,對著地上的死者深深鞠了壹躬。
  桃夭夭第二個轉過身來,看著杜子規,神色復雜的道:“老杜”
  “我沒事。”杜子規又說道,似乎有點不耐煩:“妳們先走吧,不用管我,我會自己安葬他的。”
  桃夭夭點點頭,雖然擔心,卻又不好抗拒,學著宋九月鞠躬後,便走遠了。
  其余的人也對著覃天柱的遺體鞠躬,表示了自己的敬意。
  眾人留下夫婦兩個,退遠了壹些,都保持著沈默,誰都沒有說話。
  宋九月去白虎寨索要被抓的壹眾惡鬼,寨子裏的人意外的配合,老老實實的交出了鬼魂。
  任務完成,宋九月帶著幾人往山下走去。
  來時走了很久的樹林,此時因為守山大陣失去了效果,而變得好走的多。
  壹行人很快下山,出了林子,卻看見原本茂密的山林邊緣,此時變了壹副模樣。
  高大的數木被砍斷、折斷不少,灌木草地都不見了蹤影,原本蔥蔥郁郁的地面此時卻變得像剛被犁過的地,沒有植被,土石亂走,潮濕的泥土都翻在地面上。
  不遠處停著壹輛面包車,車邊站著壹個身材姣好,穿著杏黃色連衣裙的女子。女子的腳下,又蹲坐著壹只骨瘦如柴的老虎,親昵的舔著她的手心。
  “呦,回來啦。”聽到眾人的腳步聲,杏仙擡起頭來,歪著頭笑著。
  小泠頭頂上的阿喵瞳孔壹縮,瞥見杏仙的手心,差點沒忍住撲了上去這老娘們,把我的貓糧餵了那畜生!
  伸手將阿喵抱在懷裏,摸著她的頭安撫著,宋九月精疲力盡的笑笑:“嗯,回來了。”
  “老”杏仙笑笑,卻沒從人群中找到杜子規。她剛開口問了壹個字,就立刻猜想到發生了什麽,閉上嘴,沈默了壹會兒,道:“那咱們,回賓館吧。”
  桃夭夭和小柳點點頭,喜兒卻搖搖頭,張開翅膀,邊撲棱著邊道:“妳們先走吧,我不放心,在這裏等她壹陣兒。”
  都知道她說得是杜子規,幾人對視壹眼,也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便各自上了車。
  老虎被趕到後備箱裏,中間的座位上,苗條的桃夭夭、小柳,和小泠擠在壹起。
  頭壹次見這麽淩厲的器靈,看著貌似可愛的小丫頭,同樣身為樹妖的小柳和那時的桃夭夭壹樣,嚇得瑟瑟發抖,壹個勁兒往旁邊躲。
  摸摸小柳的頭,示意她不必害怕,桃夭夭笑著,想借著後面的老虎緩和壹下氣氛,便故作輕松的問道:“九月,妳這老虎哪來的?都開始走私野生動物啦?”
  宋九月卻出奇的沒有搭理她,自顧自的開車,似乎陷入了自閉。
  討了個沒趣,桃夭夭也不著惱,只是低下頭,玩兒起手機來。
  副駕駛上的杏仙翹著二郎腿,看著車前的景色,忽然說道:“他倆常來我這兒住,大概有四五年了?記不太清”
  “嗯。”宋九月點點頭,卻也沒有接茬的意思,雙眼無神的看著道路,開著自己的車。
  “妳猜那會兒是誰先追得誰?”杏仙毫不在意,微笑著,想著當年的事,似乎很是開心。
  宋九月可沒有她這麽開心,想著隨便說些什麽敷衍壹下,便照著印象道:“是杜子規想吃小鮮肉吧。”
  “猜錯了哦。”杏仙促狹的笑著,“他倆頭壹次見面,是柱子在夜店把老杜灌醉,然後扛到我那兒過夜的。”
  “哈哈!”那副場景躍然眼前,宋九月啞然失笑,忽然來了興趣:“妳沒出手?就任由老覃把妳妹睡了?”
  “嗯哼”杏仙搖了搖頭,看向窗外,似有意似無意的說著:“老杜怎麽可能醉,十個覃天柱,也喝不過她。”
  “那怎麽”
  “不怎麽。十多年前的某壹天,我和老杜路過壹所中學。看到學校操場的時候,她指著籃球場上的壹個少年,說”
  “說什麽?”
  “等這小子長大,老娘壹定要睡到他!”
  覃天柱就這樣殺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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