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我是妳張老師

靈異推理

“老板?”宋九月面沈如水,神情嚴肅的站在櫃臺前面,呼喚著古董店的老板。
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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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壹章:剪水

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by 我是妳張老師

2019-6-21 14:22

  宋九月睡了很久才醒來,睡眼惺忪的眼睛微微睜開,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仍舊昏昏沈沈的大腦有些迷糊——自己今天又在哪兒?
  “夭夭!”他習慣性的叫著,聲音沙啞:“幫我拿杯水!”
  “等壹下!”似乎是從隔壁房間,傳來了桃夭夭的應答聲。
  桃夭夭的聲音讓宋九月本有些緊張的心瞬間平靜下來,只要這丫頭在身邊,自己就很安心。揉掉大坨的眼屎,還沒清醒的宋九月打個哈欠,翻個身,決定再躺壹會兒,等等夭夭過來再談起床的事。
  腦袋下面枕著的是壹個沒見過的枕頭,和身上裹著棉被壹樣,看起來很新。枕頭上隱約散發出洗發水的清香,味道似曾相識,宋九月絞盡腦汁回憶著,自己曾在誰的身上嗅到過這種香味來著?
  嗯,根據自己為數不多和女孩子接觸的經歷,夭夭身上的味道是桃花香,十七身上的味道是柑橘香,現在這種綠茶香的主人應該是……楊渺!
  忽然想起來被自己托孤托給第五萌的楊渺、小泠、阿喵和雲吞等壹家老小,宋九月立馬清醒了許多,壹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
  引入眼簾的是熟悉又陌生的房間:熟悉的是戶型,陌生的是家具和擺設——等等,似乎也不太陌生,自己幾十個小時之前似乎還來過這裏?
  宋九月壹拍腦門,終於想起了這裏是哪兒。自己上學期租的出租屋,前天自己趕來營救楊渺的時候,她就躺在自己現在的床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也算是和前女友同床共枕了呢……宋九月晃了晃腦袋,讓註意力集中了壹點。說起來,自己怎麽會睡在這裏?這兒不是被父親殖民統治了嗎,莫非自己……終於被抓回來了?
  連忙鉆出被窩,只穿著內褲的身子暴露在空氣裏,還是有些微涼。宋九月在床頭找到了壹套新的衣服和葫蘆之類的隨身物品,他手忙腳亂的穿戴好衣物,踩著壹雙沒穿過的拖鞋下了地,快步往門外走著。
  “夭夭?”方才還聽到夭夭的聲音,莫非她也被抓到這裏,甚至正在遭受著什麽可怕的刑罰?
  萬分緊張的宋九月來到客廳,幹凈整潔的客廳空空如也,只有壹套還算漂亮的家具,冷冷清清的擺在那裏。廚房傳來壹陣叮叮當當的響聲,宋九月的心懸在嗓子眼,腦補出壹副“拷問.avi”的驚悚大戲,趕忙走到廚房門口,探頭望去。
  “我桃仙縱橫江湖四百余載,還治不了個妳?”廚房裏,桃夭夭抄著壹把菜刀,惡狠狠的瞪著案板上的壹條魚。那是條活魚,尾巴還不時的抽搐著,以此來表示自己對於不公命運的抗爭。
  “啪!”
  桃夭夭揮刀拍去,想要把魚拍暈。但不擅長刀法的她壓根兒沒有準頭壹說,菜刀拍在魚身上,不僅沒能把魚擊暈,反而使其彈到了廚房的地板上,歡脫的蹦跶著。
  “唉——”嘆了口氣,桃夭夭顯得有些狼狽無奈的放下菜刀,彎腰去撿那條魚——不料那魚滑不留手,桃夭夭剛抓到手裏,它卻又機敏的滑了出去,落在地上,魚尾巴抽著地板,看起來分外嘚瑟。
  桃夭夭氣得漲紅了臉,模樣更加狼狽了。
  目睹這壹切的宋九月有些摸不著頭腦,走進廚房,輕聲叫著:“夭夭?”
  “啊?!”
  被忽然竄出來的人嚇了壹跳,剛剛拿起的菜刀跌在案板上。見來人是九月,桃夭夭這才放下心來,拍拍胸脯,驚魂未定的道:“嚇死我了!”
  “妳這是……”宋九月看著地上的魚,旁邊洗好的壹些蔬菜,燒著開水的鍋,還有桃夭夭身上的圍裙,心裏有了壹些推測,卻又不敢相信,猶疑不定的問道:“做菜呢?”
  完了!全都完了!
  桃夭夭壹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搓著手,不情願的答道:“嗯!”
  本想趁著九月睡覺的功夫,大展身手,為他準備壹頓豐盛的佳肴,用鍋蓋都壓不住的迷人香氣喚醒他,再將他領到飯桌旁,得意洋洋的看著宋九月目瞪口呆的樣子——計劃是這樣的,但做菜這件事遠比桃夭夭預料之中難得多。比如這條魚,壹妹壹魚已經對峙五分鐘了,仍沒有任何進展。
  得到桃夭夭肯定的回答,宋九月非但沒有露出任何幸福、開心、欣慰之類的笑容,反倒緊張兮兮的左顧右盼了壹圈,繼而壓低聲音,小聲的問著:“我爹在哪兒?是不是他逼妳做的?”
  “……”桃夭夭看著宋九月嚴肅的樣子,氣得牙癢癢。
  我就不能偶爾下廚,給男朋友做壹頓美味佳肴嗎?!在妳以往的印象裏,人家究竟是何等遊手好閑的形象啊!
  預料之中宋九月的驚喜、之後燭光晚餐的小甜蜜、醉裏賞花花更美的限制級劇情……壹切美好的幻想蕩然無存,桃夭夭憤憤的摔打著菜刀,沒好氣的說道:“妳爹和姑姑早就走了!臨走之前還把房子還給咱啦!”
  “嗯?!”驚喜來得太過突然,宋九月感到難以置信,驚疑不定的追問道:“妳剛說啥?他們就這麽離開,不抓咱倆回老家了?”
  “對啊!”桃夭夭點點頭,打開水龍頭,沖著自己沾滿魚腥味的雙手。“妳爸說,這次算是被妳救了,之前的事就算了,既往不咎。不過,這不代表妳們的關系能恢復如初,他只保證不會再派人追殺妳,今後的日子,咱們雖然能在鳳仙自由的生活,但未經他的允許,不得邁進內蒙半步,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得打著宋家的旗號,宋家也再不會負擔妳的生活費什麽的……”
  話還沒說完,桃夭夭忽然感覺壹雙有力的手從後面抱住了自己的腰。宋九月的下巴搭在自己的肩頭,兩人的臉頰緊貼著,桃夭夭甚至感受得到他呼出的灼熱氣息。
  “我們……安全了?”宋九月的聲音依舊帶著些懷疑,但更多的還是如釋重負的輕松,抱著桃夭夭的手臂更緊了壹點,低聲道:“夭夭,再也不會有人傷害妳了……”
  摸著宋九月結實的手臂,感受著背後堅實可靠的胸膛,桃夭夭覺得臉頰發燙,羞答答的低下頭,小聲說著:“九月……”
  “嗯哼?”宋九月笑笑,已經準備好跟自己二十年來的童貞做最後的告別。
  “妳能不能先去洗臉刷牙啊?”桃夭夭話鋒壹轉,語氣略帶嫌棄,“睡了那麽久,臉上都出油了!壹直沒刷牙,嘴裏也有味道,好掃興的!”
  宋九月松開懷抱,壹臉的生無可戀,和桃夭夭相對無言,大眼瞪小眼。
  說好的情調呢?!
  ……
  “噯?哥,妳說那河洛神教的禪主修為高強,怎麽如此輕易的就被九月幹掉了?”王建華捧著保溫杯,小口抿著,氣色看起來好了不少。
  宋美人從儲物法寶裏掏出壹捆裹屍布,慢慢的將其打開,露出其中裹著黑袍的幹癟屍體,壹邊檢視著,壹邊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正常,技能樹點歪了唄。這家夥全部的本事不過是操控那壹汪冥河水,若非有心算無心,妳我又豈會深陷險境?”
  聽著兄長話裏的高傲,王建華忍俊不禁的笑出聲,應道:“是是是,我哥可厲害啦,只是壹時不察,這才著了宵小的道~”
  宋美人笑笑,沒說什麽。說起來,王建華對於宋美人和禪主之前的交易毫不知情,如今禪主身死,倒也算是滅了口,給宋美人省了不少的事。
  也不避諱王建華的目光,宋美人掀開屍體的黑袍,看著其中掩藏著的同樣沒有皮膚的幹癟屍體,不禁皺起了眉頭——出乎他的意料,這聲音還算有男性魅力的神棍,竟然是個女人。
  看來,她之所以索要王建華的屍體,目的並不像其口中所說的那麽單純。王建華滿身的陰陽繡皆是其師父所紋,價值連城不假,但這禪主覬覦的,或許更是王建華好看的皮囊。
  真有眼光。宋美人想著,拿出壹把匕首,開始解剖禪主的屍體。
  面不改色的看著宋美人褻瀆屍體,王建華抿了口保溫杯裏的藥茶,緩緩說著:“哥,那九月怎麽辦?妳既然說了既往不咎,就真的是既往不咎吧?”
  “嗯。”宋美人應道,剖開禪主的腹部,由腹腔開始檢查。壹邊摸索著其中的臟器,壹邊說著:“說來慚愧,竟然被自己的兒子給救了,實在是……這樣壹來,我還怎麽好意思對他下手?再者說,這次成功奪得了鳳血,相較之下,桃夭夭的桃木骨自然相形見絀。至於和那小子串了同心鎖的……”
  宋美人的話語忽然停住,王建華以為他找到了什麽東西,好奇的探過頭來:“怎麽了?”
  禪主的腹腔裏平平無奇,宋美人搖搖頭,言簡意賅:“沒什麽。”
  看來只是又什麽不想或者不能和自己說的話了。王建華識趣的點點頭,轉身離開的同時說道:“妳先忙,我去看看海珠醒了沒有。”
  “嗯。”宋美人敷衍的應著,轉而檢查起禪主的胸腔。
  關於和宋九月聯結同心鎖,名為“阿盧”的東西,是家族機密,不能讓王建華知道,這是宋美人話說壹半的原因。
  另壹方面,既然放棄了從兒子身上攫取價值,他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女兒——自己在十七身上留的壹些後手,是否還有必要?
  站起身子,宋美人停止了解剖工作,沈默著,走進洗手間,認真細致的清洗著雙手。待確定手上沒有血汙後,他拿出那顆小巧的玉琀,捧在掌心,認真的端詳著。
  他已經看了很多遍,閉上眼,腦海裏都能壹絲不差的浮現出玉琀的印象——尤其是那壹滴比火焰還要鮮艷的火紅血珠,只消看壹眼,就會讓人畢生難忘。
  為了這米粒大小的壹滴血,自己可付出了不少代價。宋美人想著,幸虧自己對於家族有著絕對的掌控,換做其他的世家,只怕分家的各位長老們早就嚎啕大哭,怒斥家主昏庸了。
  只是不知道,這滴鳳血,是否如傳說中壹樣,能讓人涅槃重生?
  宋美人並沒有多大的把握。他也知道,鳳凰的種類多種多樣,每壹種身上的材料都不盡相同。更讓人樂觀不起來的是,據他說知,人間的修士沒有任何確鑿的、關於鳳血功效的記錄和實驗,壹切典籍,不過是僅做推測、揣摩、甚至杜撰罷了。
  玉琀傳出來的熱量很高,有些燙手。宋美人將其放在另壹只手中,眼神仍舊緊盯著那滴血,瞳孔中倒映著殷紅的血色。
  茲事體大,還是做萬全的準備為好。
  如果鳳血的功效真的不容樂觀的話,在十七身上準備的暗手就仍舊有效。不僅如此,以那怪物的魂魄為基本,桃木為骨、重鑄雪山氣海,再造血肉的復活方式,仍然是已知的還魂術中最為有效的壹種。
  實在不行,還是得需要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啊……宋美人笑笑,將玉琀裝回口袋,看著鏡子裏那張笑容和藹又薄情寡義的臉。
  “倒也談不上後悔,畢竟,欠那小子的救命之恩嘛。”宋美人嘀咕著,再次打開水龍頭,清洗著手。“暫且放他自由也不錯,過上幾年,那小兔崽子自然會放松警惕。到時候,想必葉長溪的魂魄也能恢復到不錯的程度,功效正好。”
  拘了壹捧水潑在臉上,以此來為許久沒有休息的身體略微恢復精神。宋美人抹掉臉上的水珠,看著鏡子裏,笑容忽然壹滯。
  將臉和鏡子湊近了壹些,自己的鬢角,依稀可見幾根白頭發。他嘆了口氣,摸著中年人特有的粗糙皮膚,頗有些顧影自憐的感覺。
  這可不是壹個不到知天命之年的宗師,應有的身體素質啊。
  自嘲的笑笑,宋美人拿過壹條酒店的毛巾,擦幹凈臉和手,走出房間外。
  禪主的屍體仍然躺在地板中央,散發出腥臭的氣味,充斥著房間的每壹個角落。宋美人走到屍體旁的沙發前坐下,點上壹根煙,看著地上的屍體發呆。
  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這個樣子的?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咬著嘴唇,宋美人閉上雙眼,倚著沙發,呼吸漸漸變得舒緩,似乎入睡了。
  夢中可見刀光劍影、、魑魅魍魎、兄弟鬩墻……入目之處,皆為血色。
  色彩清晰的不過壹處,那女子端坐荷塘之上,回眸輕笑。
  “吶?”葉池的剪水秋瞳裏,倒映著宋美人對於人世僅有的美好認知,溫婉的笑容沖散了弒父殺兄的血腥味,融化了堅如磐石的心。
  “老公,妳什麽時候帶我回家?”
  宋美人陡然睜開眼,雙拳緊握。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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