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虛擬二號

　　“這個，這個……”
　　他看向阿沅，女孩突遭社死場面，臉蛋由白變紅，由紅變紫，最後都氣化了，頭上呼呼冒白煙。
　　“這就是虛擬人吧，順便還充當智能助手？”他笑道。
　　“……”
　　她死死捂住臉，腳趾摳地，地板咯吱咯吱響。
　　“不用害羞啊，我比妳還中二呢，前幾天還在學變形金剛。”
　　莊周好奇的打量男人，說是與真人無差，但細看還是不自然，尤其是皮膚和微表情。隨手點了下，顯出詳細信息：
　　“秦如月，年齡23，身高180，溫柔博學，癡情種子，自幼背負著家族詛咒，天生體弱，壹個人扛起所有……”
　　這種濃濃的狗血氣息影響不了他，但古怪的是，還有壹個經驗條似的東西，寫著2397的字樣。
　　“2397是什麽意思？”
　　“點贊數。”
　　“點贊？”
　　阿沅放下手，解釋道：“每個虛擬明星都有點贊數，數量越多，星級越高，星級越高拿到的資源越好。像歌曲啊，影視啊，廣告啊，最紅的壹年賺幾億呢！”
　　“那妳幾顆星？”
　　“10萬贊才能有壹顆星。”
　　這小可憐見的！
　　莊周的鹹魚之心越來越維持不住，問：“虛擬明星是怎麽制造的，妳能不能演示演示？”
　　“簡單啊，用這個。”
　　阿沅接過電腦，劈裏啪啦找到壹個軟件。莊周壹瞧，那是壹個人形輪廓的黑色圖標，名字叫【虛擬壹號】。
　　“看著平平無奇。”
　　“妳試試就知道了。”
　　她小腦袋猛點：“相信我，好玩的！”
　　莊周瞧她信誓旦旦的德行，便運行看看。
　　雙擊點開，屏幕頓時漆黑，沒有花裏胡哨的畫面，只顯出壹行字：“歡迎使用【虛擬壹號】，請創建第壹個角色！”
　　“請選擇性別【男】【女】”
　　“這是遊戲麽？”他問。
　　“不完全是，它是壹種，壹種……哎呀，反正就好玩的！”
　　阿沅沒文化的樣子，詞匯量貧乏。
　　莊周聳聳肩，隨手選了個女。
　　“請選擇基礎模板！”
　　屏幕上又給出壹張簡單的表格，莊周看她，她道：“隨便選，可以改，創建之後也能刪除。”
　　那就沒什麽了。
　　“東方人，年輕，黑發黑眼，體型苗條修長，三圍初始模板，皮膚初始模板，相貌初始模板……”
　　點擊確定，又是壹暗。
　　緊接著，仿佛悠遠無邊的宇宙點亮了第壹縷光，壹道柔和的線條在屏幕上緩緩劃動，先是勾勒出壹張簡陋的面部輪廓，又迅速變得精致。
　　從平面到立體，從頭部到軀幹，有了眉眼，有了活氣……不多時，壹個只穿著內衣褲的女孩子出現在眼前。
　　不是初音、洛天依那種二次元，而是三維立體的，真人模樣的虛擬人！
　　“臥~槽！”
　　……
　　此時此刻，莊周看著這個妹子，相貌平平，身材平平，面無表情如同拍證件照。
　　下面有兩個選項：【載入模板】【手動調整】
　　“手動！”
　　轉換成壹個類似3D建模的頁面，右側是密密麻麻，五顏六色，無比繁復的工具欄。
　　他瞄了幾眼，立馬改成【載入模板】
　　“【都市麗人】【古裝美人】【性感尤物】【清純少女】……”
　　如果說這些還算正常，後面的就很古怪：“【道士】【武者】【軍人】【警察】【醫生】【教師】【人妻】……”
　　他看向阿沅，驚道：“妳居然讓我玩H遊戲？！”
　　“屁啊，沒見識！不過它剛出來的時候確實很黃，那會都不穿衣服的，被官方約談就整改了。妳繼續，繼續！”
　　莊周頓時有遊戲捏臉的感覺，先點了【都市麗人】。妹子形象瞬間轉變，變成了壹頭卷發，踩著高跟鞋，時髦靚麗的白領。
　　無論是毛發的柔細，衣衫的精致，紅唇的質感，眼影的調色，都令人驚嘆不已。但和那位秦如月壹樣，看久了就有點不自然。
　　再點【古裝美人】。
　　這次是朱釵環佩，輕羅小扇，巧笑倩兮的大家閨秀。
　　莊周弄懂了，問：“能不能自建模板，比如我上傳壹張照片。”
　　“這個不行，【虛擬二號】可以。”
　　“太好了，妳妳妳幫我弄壹下！”
　　他突然亢奮起來，拿過自己的筆記本，飛快下載了幾張圖片。
　　阿沅卻沒動，板著臉道：“壹號是免費版，智能不高，功能也少。二號是升級版，要付費的，每月100塊。”
　　“那有沒有三號？”
　　“三號是專業版，每月1000塊，壹般用來做影視、當歌手、參加比賽的。還能和VR結合在壹起，私人訂制，就是把妳做的虛擬人載入VR，妳可以跟他們，嗯，做很多事……”
　　“那還等什麽，用三號啊！”莊周壹拍大腿。
　　“我只有壹萬塊存款，用什麽三號啊？”
　　阿沅也叫：“電費、網費不用交的？沒錢了怎麽辦！”
　　“我幫妳賺啊！”
　　“妳怎麽賺啊？”
　　“哎呀，妳先下壹個，下壹個……”
　　好說歹說，阿沅同意下載【虛擬二號】，摳摳巴巴的付了100塊。
　　莊周此時的狀態，如同沒了孩子又突然找到的可雲，興奮到瘋。下載完畢，又讓阿沅把壹張張圖片載入進去。
　　她看著壹個個大美女，問：“她們是誰啊？”
　　“這個叫肖薔。21歲的肖薔，吊打娛樂圈！”
　　“這叫李佳欣，這叫關芝琳，港島絕代雙驕！”
　　“這是黛玉，這是寶釵，HE……TUI！許渣渣！”
　　將2D圖片變為3D，這個技術現在就有。他倒沒大驚小怪，但當轉換完的人物出現在眼前時，卻著著實實的驚悚。
　　沒錯，是驚悚。
　　水準完爆【虛擬壹號】，再沒有那種不自然感，就是個真人！誰看都會說，這是個真人！
　　“難怪妳們用虛擬明星做主流……”
　　莊周盯著屏幕上的，壹個3D的，和真人壹模壹樣的，21歲時的肖薔，情不自禁的就波動起來。
　　特別還只穿著內衣，那就更波動了，甚至產生了某些危險的想法！
　　妳說我要弄個小黃網，將大陸港臺日韓歐美的男女明星壹網打盡，壹人壹個專區……這是要404的啊！！！
　　他嘆息著，欣賞著那些上世紀的絕代佳人，忽然又發現壹個【拼接】功能。
　　於是愈發嘆息著，開始騷操作：“青霞的眉毛，之琳的眼，嘉欣的鼻子，祖賢的臉，曼玉的鎖骨，子楣的胸……”
　　“哇！”
　　正在忘乎所以，猛地壹扭頭，對上阿沅毫不遮掩的目光。
　　“呃……”
　　“不用解釋，不用解釋！”
　　她擺擺手，臉蛋斜向上揚。